僵持的局面被进来的大夫打算,凤倾禾只好让大夫先诊治。
“殿下,您看,旧疤就在膝盖这块骨头上,日后若是想抱住这条腿,怕是不能再跪。”
“哪怕是悉心调养,阴雨天也必定是一场浩劫,疼痛难忍。”
凤倾禾的脸色越来越差,罚跪并非是她提出,司怀辞明知自己膝盖重伤,还是自己提出跪到日沉。
是觉得此生无望,便能随意待之了?
“司侧君的伤便交给你了,本殿不管你用何办法,万不可影响行走。”
“是,殿下。”
大夫出去抓药,房中气氛已然能够结冰。
“你家王爷膝上有伤,为何跪之前不说?”
凤倾禾不留余力的一脚踹在喜乐身侧,喜乐倒在一旁,又迅速爬起来跪直。
哭着求道:
“都是奴才该死,求殿下不要怪罪王爷,求您。”
他不敢说是王爷不让他说,生怕殿下盛怒牵累王爷,王爷已经如此了,万不可再因此时有了嫌隙。
“混账奴才,要你有何用!”
“来人,带下去重责二十杖。”
喜乐边哭边磕头,嘴里念着谢殿下。
司怀辞双膝包扎结实,斜靠在软榻上,听到凤倾禾的命令,挣扎着起来,差点扑倒。
“殿下,不要,是元之不让他说的——”
“王爷!”喜乐快要被拖出去之前对着司怀辞摇摇头,让他不要再开口。
他是奴才,自然明白主子的心思,今日这个罚,他受了,此事才能揭过去。
否则,便成了梗在钰王喉间的一根刺,往后王爷的日子更难熬。
喜乐彻底被拖出门外,司怀辞不顾凤倾禾警告的眼神,撑着慢慢起身,刚迈出一步,险些摔倒,被凤倾禾伸出手臂稳稳接住。
“若是求情,翻倍。”
凤倾禾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又或许是司怀辞太轻了,她弯身竟轻松将司怀辞抱起,放到了床榻上。
她自己也坐到了床榻边,狭长的眸子盯着司怀辞。
“你如今是本殿的人,身子是,这里也得是。”
边说边用手戳着司怀辞的胸口。
“你自然明白,喜乐的杖原该是杖在你的身上,他不过是代人受罚罢了。”
“那便好好记着,往后主宰你的人是本殿,本殿容不得你忤逆,更不准许你有丝毫隐瞒。”
“若是再有下回,本殿绝不会顾及你的脸面。”
凤倾说不出的烦躁,太多事揉杂在一起,她在问自己,带司怀辞回来的意义是什么?
是司怀瑾的临终嘱托?还是为报当年之仇?亦或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她想不明白的情况下,便强行将司怀辞带了回来,那便得为他们的以后打算。
司怀辞,只能是她凤倾禾的人,从内到外,完完全全属于她。
“王爷,救我,啊啊啊......”
“殿下,殿下,奴才错了,啊啊,饶命啊。”
屋外是喜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司怀辞的眼神中能看出,喜乐从前在宣王府从未受过重罚。
司怀辞靠在身后的软垫,耳边充斥着杖声和喜乐的哭喊求饶声,他蠕动着下巴,开口回道:
“元之明白,谢殿下不罚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