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进嘴里的羊肉没有一丝的鲜嫩,司怀辞还是乖巧的张嘴,吞咽。
喜乐只十几杖便一口气没上来,疼晕了过去。
凤倾禾命人将他拖下去医治,并未提起事后再补这事。
喜乐的伤一时半刻没办法伺候,凤倾禾便又留了冬山守在这里伺候,直到喜乐能够起身。
“羊肉汤凉了不好喝,本殿让膳房去热了,待会儿让冬山喂你。”
凤倾禾将碗筷交给一旁的冬山,缓缓起身。
原本打算和司怀辞一同晚膳,这一折腾,她也没了吃的兴致。
离开芳竹院之前,凤倾禾再次交代道:
“明日起教习先生来教你侍夜的规矩,下月起安排侍夜。”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司怀辞对自己说,他是以亡国皇子的身份名正言顺嫁到了钰王府。
在这个女尊的国度,他必须得学着如何侍夜,如何做好侧君,如何放下心中成见,在这里活下去。
“殿下,元之想去看看哥哥。”
这才是他来钰王府的初衷,至少这里还有哥哥陪着他。
“侍夜之后,再说。”
说完这句,凤倾禾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芳竹院。
司怀辞绝非表面那般乖顺,凤倾禾有强烈的预感,司怀辞一定留了后手。
他也绝不会乖乖按照周朝的规矩侍夜,更别提日后的开势,受孕。
黎朝人古往今来女子生育,男子在日后的成长中便逐渐失去了孕育的能力,若是强行开势,势必是涅盘重生的折磨。
凤倾禾并未想好是否要司怀辞尽这个义务,吃这个苦。
可若是司怀辞当真心思不纯,留在钰王府别有目的,那便是另外一种考虑,她也万不会手软心软。
“殿下,刘副将来了。”
凤倾禾正在去柴房的路上,关了白灵和岁岁好几天,想去看看他们恢复的如何了。
来生却匆匆跑过来说刘副将到了。
既然是她请来府上的,便不能怠慢了,她看了眼柴房的方向,掉头折返回来。
原还不知道如何跟刘副将开口,描述刘奕为何从宫中来了钰王府。
殊不知,刘副将早就知晓此事,那她们在军中见过无数次,怎么没听刘副将提起过?
“关儿自幼便喜欢跟着姐姐在军中玩耍,性格自然也比闺中男子顽劣,怕他一朝走了歪路,这才不得已送去宫中选秀。”
刘副将面容温和,在她脸上丝毫看不出常年在战场的痕迹,反倒是温和有礼,温柔极了。
“来钰王府,陛下说是问过了关儿的意见,虽违背人伦,既然陛下准了,属下也不该再插手。”
“进宫之前,关儿便见过殿下,在周御史府上。”
凤倾禾招呼刘副将喝茶,自己却未发一言,只听刘副将唠家常。
如此说来,当初母皇问刘奕是否愿意来她府上,刘奕明确表示愿意。
这蠢货,难道不知若是表示明确的愿意,是死罪吗!
她偷摸惦记也就罢了,至少刘奕是无辜的,若是刘奕也愿意,那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看来,下回见了母皇,还得为此事特意请罪。
话又说回来,刘奕当真是自愿来府上?可他的表现完全不像啊,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