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兰想不起从前的事,把你当做她的夫君,难道这不算骗吗!”益安语气激愤。
左丘黎反而冷笑一声。
“我曾和兰兰在皇宫大殿之上举行过帝后大婚的典礼,祭祀天地,百官百姓为证,我如何不算她的夫君?”
益安下意识握紧腰间的佩剑,快步淌过小溪来到左丘黎面前。
“你这是趁人之危!如果兰兰记起从前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认你做夫君!”
左丘黎的眼神中开始带上威压的意味,直盯着益安,“你想做什么?”
“兰兰不应该这样糊里糊涂地待在你身边!至少,她不应该被你这样一直蒙骗!”
益安眼色发红,看着左丘黎的面容越发觉得可憎。
“我要告诉兰兰真相,告诉他你曾做过的一切!我会让她想起来!”
益安朝着贺兰兰刚才离开的方向大迈步,却被左丘黎一把扯住胳膊拽住。
益安不擅武力,在力气上和左丘黎硬碰硬不占一点优势。
“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去告诉兰兰过去的一切!”左丘黎抓着益安的胳膊狠狠一甩。
益安踉跄了几步向后退去。
站定之后他立刻拔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地架在了左丘黎肩头,剑刃直逼他的脖颈。
“除了兰兰的血脉至亲,唯一还有资格告诉她过去一切的人,就是我,益安。”
益安一字一顿地看着左丘黎说出这句话,手下的长剑进一步逼向他的脖颈,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左丘黎面上没有丝毫恐惧,看着益安反而淡淡笑起来。
“年少时你我也曾同在书院中读书,满院子的王公贵子,我记得你是最不喜欢碰刀剑的那个,怎么?今日想杀我,还是想用这来威胁我?”
左丘黎话音刚落,仓咸飞奔而来,轻功几乎是从天而降,一把长剑以同样的姿势和位置落到了益安脖间。
益安的手微微一颤,左丘黎对他介绍道:“这是我的影卫仓咸,这些日子,一直是他保护我,和兰兰的安全。”
益安眼中微动,明白了左丘黎的意思,兰兰的安全。
“大魏朝最初有三大国公,益国公,镇国公,和秦国公,如今百年之后留下的只有益国公府,正是因为益国公府重诗书,不掌兵,”左丘黎看着益安,话语平静,但每一句都极具伤害性,“益国公益安,身份的确贵重,可你用什么保证兰兰的安全?”
“和亲是贺兰盟一手策划,他若知道兰兰还活着不会善待,完颜弘若是知道,更不会善罢甘休,益安公子,你如何保证兰兰的安全?”左丘黎重复又问了一遍。
“我……”
益安一时语塞,这一点,他的确不如左丘黎,左丘黎手上有兵,在这个特殊的时候,大漠和大魏都容不下兰兰的时候,许多事情他的确做不到。
“兰兰跳崖假死,是我一手安排,如今在这能无忧无虑的生活,也是我一手照顾,能做到这些的,只有我,而不是你清风朗月的益安公子。”
左丘黎的话一字一字都扎在益安心上,让他痛不欲生,可也无可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