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刘公子这作天作地的本事,谁知道这责罚要受到哪一日,回头留了疤殿下又要心疼。
岁岁叹了口气,这钰王府要是没他,非散不可。
“刘公子,快起来吧,殿下走远了。”
刘奕还跪在地上愣神,见岁岁进来,下意识的遮住地上的碗筷。
遮完才察觉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干脆端着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
“你怎么又来了。”
昨日聊的还算愉快,刘奕也没拿岁岁当外人,这孩子年纪不大,倒是挺招人疼的。
“你看到殿下的伤了吧,御医特调的祛疤药,我偷了一些给你拿来。”
岁岁捻起一块刘奕晚膳没吃已经凉透的肉丝放进嘴里嚼着,边吃边说。
“凉了不能吃,回头该肚子疼了。”
两个人竟拌起嘴来,才见了两回,岁岁一开始是看刘奕可怜,后来又觉得这倔驴需要他开导几句,不知不觉便亲近起来。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还真是奇妙。
“府上马上要办喜事,你可得抓紧时间侍夜,不然,正君进门,一月不得召他人侍夜。”
刘奕收拾碗筷的手停在半空,追问道:
“不知正君是哪家公子?”
“周御史家周小公子,周公子和殿下感情教好京城无人不知,如今算是喜上加喜,既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真好。”
岁岁知道周维春所有的遭遇,并未有半分觉得不妥,反倒是殿下他在心中的形象,要比以往还要高大。
简直帅呆了!
“春哥?你是说御史大人家的周维春?”
岁岁皱着眉,这人怎么大惊小怪的。
“是啊,御史大人可不就一个公子,你认识?”
刘奕不知如何回答,他现在被消去身份,连母亲也不能见。
若是和春哥相认,必定坏了规矩。
刘奕的爹爹是周御史的弟弟,换句话说,周御史是刘奕的姑母,周维春便是他的表哥。
这层关系,殿下也未必知晓。
春哥即将嫁入钰王府做正君,那可太好了。
“回头再跟你细说。”
两个人叽叽咕咕还在说着闺中小话,管家带着下人和家伙如期而至。
刘奕反射性的浑身都疼,尤其看到下人手上拿的荆条,腿都开始不听使唤。
“刘公子,得罪了。”
刘奕下意识拽了拽岁岁的衣襟,可怜巴巴看着这里唯一给宽慰他的人。
“刘公子,岁岁待会再来给您上药。”
“马管家辛苦。”
岁岁压根不接这茬,跟马管家打了声招呼贴着门边便溜了出去。
殿下都不忍心亲自盯着,他才不干那傻事,这么说起来,府里真正心狠之人非马管家莫属。
“砰砰砰——”
“呃。。。”
这荆条动静着实不小,岁岁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仿佛自己也跟着挨了一轮。
这刘公子何时才能服软,真是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