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十浑身紧绷着不得放松,双手撑在身侧,生怕压着凤倾禾。
“殿下殿下......”
凤倾禾一手揽住乔十,天旋地转间两个人就换了个位子,乔十胸前上下起伏着躺在床榻,凤倾禾欺身将人压住。
晦暗的眸子瞬间锋利,手上也用了些力气:
“本殿心情不好,今夜无需你伺候,忍着便是。”
乔十的哭声断断续续,有时候像猫一样,有时候也会尖叫几声。
回荡在寝殿和静谧的院落,无人来应。
开端不甚美好,结果却出人意料。
哭哑了嗓子的乔十不再发抖,手指在凤倾禾的手臂上轻轻抓着,反倒比以往贴的凤倾禾更近。
“原来,你喜欢的是这般啊?”
“殿下,乔十不是......”
“还起得来吗?”
按照规矩,侍夜结束,便得自行回修竹院休息。
实在体力不支,府上自有小厮抬他们回去。
乔十挣扎着起身,摸过床尾的衣服穿上,重新给凤倾禾磕头跪安:
“乔十无碍,殿下好梦。”
方才的一通发泄,心理的那点不快随之而去。
罚跪是母皇要罚的,凤倾心为了出气绝不会轻易原谅她,那她便借着此事彻底扭转。
想通以后,第二日凤倾禾便早早去了刑部。
各位同僚看她的目光透着担忧,昨日之事流传这么广,这么快?
“大人,您没事吧?”
刑部的孙徒隶是个心眼实在的女子,平日也不怎么怕凤倾禾,相处还算愉快。
“怎会没事,连你们都知道了,母皇不得杀鸡给猴看,待会就要进宫罚跪呢,你坐的软垫借本殿用用,绑在腿上会不会好挨些。”
孙徒隶要被凤倾禾吓死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大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万不可弄虚作假,糊弄圣上,回头吃亏的还是您。”
小小年纪,说话又像是一把年纪。
凤倾禾心想,要是没猜错,凤倾心必定也会在宗正堂候着,看她笑话的机会可不多,她不会轻易放过的。
凤倾禾也没亏待自己,路过福正街给自己买了一笼热腾腾的包子,吃饱喝足才进宫。
按理说应该去母皇的凤弦宫请安,再去宗正堂的。
此时凤倾禾还在和女帝赌气,便直接去了宗正堂。
这里供奉着历代的女帝,除了逢年过节轻易不开,看来母皇真的生气了。
凤倾禾走至大殿外,等着宫人为她打开宗正堂的大门。
身后响起了不常见的脚步声,凤倾禾扭头一看,这不是凤倾禾的父君邱贵君吗?
她和凤倾心闹得再不愉快,邱贵君也是长辈。
按照理礼节,她们要互相行礼,凤倾禾刚抬起手,脸上就挨了一力度不小的一巴掌。
这一巴掌将凤倾禾打懵了,但她本就是不吃亏的性子,怎么平白受这委屈。
反手便还了回去,这一巴掌将邱贵君整个人掀翻在地。
这回,是作了个大死。
凤倾禾舔了舔嘴角,还好,并未出血。
地上的邱贵君爬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大哭起来。
“来人,将闹事之人拖下去,本殿奉旨罚跪,宗正堂殿前不得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