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心的马车正停在路中央,挡住了去路,这是一直在这里等她?
待凤倾心走到跟前,凤倾禾不耐烦说道:
“何事?”
“据说,周小公子平日常和五妹到处玩乐,往后五妹要懂得避嫌才是。”
避NM的嫌!
凤倾禾气的牙根痒痒,这凤倾心仗着权势欺负别人也就罢了,如今都敢教训她了,她可不惯着。
“八字还没一撇呢,你想娶周维春,也得先问问周将军是否同意。”
“就算周将军同意,本殿也绝不同意。”
苏暮的事,她还记在心里,这世上是没别的男人了吗?为何回回都跟她杠上。
“老六,你别忘了,苏公子是你有亏于我,若是你再干扰本殿和周公子的事,别怪本殿不念姐妹情谊。”
剑拔弩张,谁也不愿退一步,旁人更是不敢插嘴。
两个人一个坐在马车上,一个站在马车下,僵持不下,怕是再多说一个字,便要打起来。
凤倾禾秉承着能动手绝不哔哔的原则,从马车庞取下一柄佩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锋架在凤倾禾肩膀上。
“老六你放肆,你可知自己做什么?!”
凤倾心唯一的弱势便是不会武力,从前的凤倾禾也不会,但她胆子大啊,也不光是在气头上的鲁莽行为。
她俩之间暗斗多时,是时候挑开明斗了。
“本殿自幼放肆惯了,大不了被母皇惩罚,今日本殿把话聊在这儿,瑞王府的正君位子,周维春若是不点头,你胆敢以权势相逼,本殿绝不饶你。”
这话说完,剑锋还往凤倾心的心口处戳了戳,绵软的衣服料子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
“来人,还不把她拿下!”
身边围满了两人的侍卫,却无一人赶上前去夺凤倾禾手中的剑,她们能承担失职之罪,却不敢轻易伤着皇女。
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本殿和五皇姐开个玩笑罢了,白灵,打道回府。”
收起佩剑,凤倾禾利落的插进一旁的腱鞘内,看都没看凤倾心一眼,钻进马车里面。
太舒坦了,人还是不能憋屈。
之前苏暮一事太过窝囊,时至今日想起来都对苏暮心有亏欠。
此番牵扯她唯一的好友周维春,她不能坐视不管。
若是周维春同意便罢,可在周维春明确了他不喜欢的前提下,世人眼中的瑞王府正君之位,对他来说不过是牢笼。
“殿下,咱们当真还能回王府吗?”
白灵低垂着眉毛,方才的事五皇女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破天,也是钰王无理在先,女帝最忌皇女皇子不睦,定不会轻饶了殿下的。
“先去福正街买点冰糖梅子,苏暮和柳棠院里各一份。”
凤倾禾岔开话题,吩咐白灵。
女帝一定会过问,当街拔剑对着朝廷官员和皇女,即便她也是皇女,也轻饶不了。
无人在意的角落,周维春将方才发生的一幕,全书收尽眼底。
他不敢出面,更不敢声张。
待凤倾禾的马车消失在面前,周维春才贴着墙缓缓蹲下,掩面大哭。
“殿下,钰王府正君之位必定得是您心爱之人,维春不敢肖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