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春眨了眨长睫毛,胡乱说道:
“难道不喜欢五殿下,便是喜欢别人?殿下这是歪理。”
凤倾禾也收敛笑意,认真道:
“没有最好,若是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再嫁给不喜欢的人,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凤倾禾时常没个正经,两个人说话也从不顾及,不知道为何,周维春能感觉到这句话有所指。
“殿下是想说,若是五殿下坚持,维春是没有拒绝的权利,对嘛?”
屋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周维春才像是被点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姐就算进了尚书省,也不过是给凤家效力,一道圣旨便能解决的问题,其实压根不需要他的同意。
甚至大姐的同意也不需要。
周维蔫蔫的垂下脑袋,喃喃了一句:
“当真是一语成谶,此生要和五殿下共度一生了。”
想到这里凤倾禾也心烦意乱,他一万个不想周维春和凤倾禾扯上关系,可若是按照家世匹配,瑞王府的正君,算是周维春最好的归宿。
她没有阻止的资格,也没有阻止的能力。
换句不好听的来说,这会儿凤倾心若是进宫请母皇赐婚,下午圣旨便会传到周府。
所谓的门当户对,便不会有任何阻碍,水到渠成。
气氛一时尴尬到屋内的温度骤降好几度,还是周维春率先打破沉默:
“殿下,您当真觉得维春能撑起王府正君的位子吗?”
他说的是王府,而非瑞王府。
凤倾禾并未意识到这一个字的差别,点头道:
“没有谁生来就适合,总会被规矩束缚着待在该待的位子,你我皆是,女帝亦然。”
“维春懂了,殿下,您要谈的公事是?”
周维春换了话题,不再纠缠在无意义又不能做主的旋涡里。
“并无公事,特意来看你,那日在都察院匆匆一见,话都没顾上说几句。”
被大姐强行带至兵部,干些打杂的差事,却也比从前进步不少。
说起来倒比从前被关在家中有趣的紧,回家了还被母亲和父亲大人围着吻累不累,饿不饿。
周维春苦笑道:
“殿下在刑部可还适应?听大姐说,因为您去了,刑部可比从前规整的多。”
这话说的太过委婉,这不就是说刑部在三部的地位比从前高了吗?
往常凡事都要往大理寺跑,无论案件是否跟刑部牵扯多少,永远跑腿打杂。
自从凤倾禾去了刑部,但凡案件在刑部主理,绝不会交给大理寺。
刑部的各官员也算扬眉吐气一回,凤倾禾的地位也比刚来的时候高得多。
“本殿何需适应,像是回自己家一般,你既无碍,本殿便放心了。”
今日看来,周维春状态还不错,至于婚事,她也帮不上忙。
这几日苏暮吐的厉害,不如早些回府看看。
周维春扶着凤倾禾,馋着她出屋,连续晴朗几日,看来今年过年也必定是个好天气。
“回吧,若是遇上急事,可快马来刑部找本殿。”
凤倾禾上马车之前,扭头对着周维春叮嘱道。
马车刚行了没几步,便停了下来,凤倾禾掀开布帘,往前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