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闻笙的一番谈话之后,闻笙像是彻底解开心结。
走之前求着凤倾禾今晚还要过来,被凤倾禾拒绝了。
这日日笙歌,凤倾禾自己也吃不消,她想清净清净。
今日说什么也得把刑部的这点东西看完,说不定母皇会随时召唤,万一到时候一问三不知,岂不丢人。
岁岁在一侧陪着她,凤倾禾有不懂的,全都圈起来。
准备到时候一并找人问。
数九寒天,寒风从窗棂的缝隙飘进,岁岁抖抖身子,挨个检查窗子是否关严。
隔着缝隙朝外张望,便看到白灵急匆匆赶过来,便去门口迎着。
“殿下呢?”
岁岁打开门应道:“殿下在里面。”
边说边引着白灵往里走。
“何事?”凤倾禾正看到刑部的各类刑罚,皱着眉头,表情复杂。
白灵弯腰回道:
“殿下,周小公子在大殿求见。”
周维春?不是昨日才见过?
还有,往日周维春出来鬼混全靠她去府上编各种借口去接,而且还不能连着出来。
出息了?
凤倾禾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往正殿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正殿,周维春便迎了出来,走路一瘸一拐,身上的衣物还是昨日那身。
这是被御史大人逐出府了?
昨日事太多,竟忘了周维春为了她编造和五皇姐的传言。
凤倾禾心虚的迎上去,问道:
“可是御史大人生气了?”
周维春摇摇头,捏着凤倾禾的衣袖牵着走进正殿,防备的看着周遭的奴才。
凤倾禾心领神会,抬手屏退众人,自己缓缓坐进圈椅,又指着一旁的位子让周维春坐。
周维春还是摇头,就站在凤倾禾边上,垂头丧气,这可不像平日什么都不怕的周公子。
不知是否有感应,凤倾禾试探问道:
“你该不会是身上有伤?”
被猜中的周维春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不愧是六殿下。
“然后,你被御史大人禁足反省之后,你偷跑出来了?”
周维春刚要点头,气愤的反驳道:
“不是母亲大人,是周维蕴!!!我大姐!!”
这区别大了去了,母亲虽平日管他甚严,但是耐不住他嘴甜会哄,三言两语就能将御史大人打发了。
昨日凤倾禾带着他去兵部闹那一出,便知道大姐绝不会善罢甘休。
傍晚周维蕴出操训练回来,便提溜着他进了祠堂。
连御史大人都不让进,用荆条狠狠抽了一顿,罚他跪在祠堂反省。
周家无人不怕周维蕴,就连平日最疼爱他的母亲,也只是摇摇头走开,任由他跪在又冷又硬的祠堂。
被接出祠堂以后,周维蕴让他在房中反省,没有她的命令,不得出房门一步。
周维春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想都没想后果,便偷溜出来,来了钰王府。
“伤的重吗?过来让本殿看看。”
发泄完反倒有了哭腔,又不想被凤倾禾看了笑话,往后撤了一步低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