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女殿下。”
“还有,悄无声息的将钰王府外的事守卫换几个东殿的人,钰王的一举一动随时来报。”
左侍继续追问道:
“那瑞王府?”
“静观其变,暂时不动。”
只晴了一日,前两日的大雪便没了踪影,只有树梢的白见证了前几日的那场狂欢。
凤倾禾走出东殿,正寻思要不要去凤弦宫看看母皇,便看到一排排穿着各色纱衣的男子从她面前路过。
带头的教习先生见了凤倾禾赶紧跪下问安:
“奴才给六殿下请安。”
身后跟着的男子们全都跟着跪下,哗啦啦一大片,像是掉进七彩的染缸里。
“你们这是?”
“回六殿下,这些都是今年进宫参选秀男的公子,正要去福泽殿。”
福泽殿专训宫人之处,碰上选秀,便腾出地方专用。
想进来的人挤破脑袋,不想进来的人犹如牢狱。
地上跪着的男子虽未抬头,光看身段也能看出是些十来岁的男子,有些甚至身子骨都还没长全。
也是作孽。
“都起来吧。”
众所周知,今年单独办这一场,母皇不论如何都得留几个在宫中扩充后宫。
说起来也奇怪,女帝的前七个孩子都是皇女,后来的又都是皇子,宫中最小的皇子有五六岁,确实该添些人口,万一还能生个小皇女,那就好玩了。
凤倾禾漫不经心的随意打量着陆续站起来的这些男子,这十来个人也是经过重重选拔才能入宫。
自然个个长相俊朗,身姿妖娆。
若非这般,便成了另类,也会被轻易捕捉到。
队伍最后面的男子,即便是穿着轻薄的纱衣仍旧抵挡的荷尔蒙气息,凤倾禾不由得揉了揉眼细细查看。
紧实的肌肉快要冲破纱衣,在一众白的发光的男子面前,这肤色健康的格格不入,其他人披散着黑发,只有他全都高高束起,目光坚毅。
还有那桀骜不驯的目光,和其他几人唯唯诺诺完全不同,感觉下一秒就能撸起袖子大干一架。
在这皇宫内院,确实是过于特殊的存在。
教习先生只多看一眼,便知道钰王想要了解什么,赶紧上前走到凤倾禾身侧,附耳解释道:
“刘凝副将家的小公子,去年偷摸跟着刘副将去了战场,回来被禁足半年,实在难管,便送进宫来。”
凤倾禾皱皱眉,细看此人眉眼,还真不赖,或许刘凝副将基因太强大,虎母无犬儿,块头可真不小。
怎么办,刚和老五抢完苏暮,这又想和母皇抢秀男。
没有一丁点道德和底线了吗?
好像确实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