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选秀男,每三年一回,闻笙和柳棠便是去年选中的秀男,分到了钰王府。
想必去年母皇一个没留,今年的选秀该是专为母皇一人举办才是。
说起来,母皇近两年身体和精力大不如前,对选秀男也不甚上心,倒是回回便宜了她们几个。
凤倾禾历经磨难刚迎了苏暮进门,自然对秀男没有任何兴趣,便随口说道:
“母皇高兴便好,不知今年是否能有人入的了母皇的眼。”
凤倾城见这个话题凤倾禾没兴趣,便又提起了另一件事:
“母皇让本殿将刑部的人员职位整理后,递呈上去,想必是为了六妹要去刑部任职一事吧?”
凤倾禾稍一愣神,随意嗯啊道:
“啊,臣妹尚不知情,那母皇是准许了吗?”
去刑部原本是将计就计,一来打凤倾心一个措手不及,二来改善在母皇心中的废物印象,为以后做打算。
二皇姐这一提醒,凤倾禾才反应过来,母皇要比她想象的要急,从她说要去刑部到今日这才两天时间而已。
“周朝家法家规森严,不比其他男子掌管的国家,刑部甚少有周朝本国的重案要案,都是些边境冲突,以及关押审讯俘虏之处,并非是最好的去处,六妹当真想清楚了?”
凤倾城面露担忧,乔贵君生前的性子便是不争不抢,自小对凤倾禾毫不约束,只盼她按照自己意愿开心过活。
刑部这样的苦差事,这柔弱不能自理的凤倾禾能受得了?
凤倾禾眼珠子一转,二皇姐对她的这点怜惜,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周朝内部安稳多年,外部冲突却从未断过,多少周边小国虎视眈眈盯着周朝,臣妹柔弱不能上战场为国征战,但也会尽自己的一份心意,日后能辅佐二皇姐。”
凤倾城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嘴角抽动几下又重归平静,轻斥道:
“六妹休要胡说,母皇身体康健定能福泽万年,但六妹的心意本殿领了。”
该客气的该打听的全都完成,二皇姐也被她哄的眉眼见笑,大功基本告成。
凤倾禾临走之前,才有意无意提到凤倾心:
“二皇姐,您或许也听说过臣妹和五皇姐因为侧君一事的笑话,这事说起来也是臣妹的不是,不过一个男子,让给五皇姐便是,平白让母皇跟着操心。”
凤倾城眯着眼睛,重新上下打量这个甚少来东殿,也甚少掺和宫中事务,只在司教坊鬼混的六妹。
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觉得陌生的很,未免懂事的让人生疑。
“男子也并非让来让去的物品,钰王府侧君一事,乃母皇钦点名正言顺,休要瞎说。五妹向来不拘小节,必不会同你计较。”
捏马,这是变相说她爱计较?
两个人果然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
她偏要拿把剪刀把这条裤子剪个窟窿,谁都不要穿。
“太女殿下说的是,五皇姐在吏部任职多年,懂得自然比六妹这深宅大院要多。”
说到此处凤倾禾顿了顿,略有为难的继续说道:
“方才来宫中路上正遇上宗家公子宗衡,臣妹这才知道托五皇姐的福,如今已是太常宗少卿。”
凤倾城有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场,却还是被凤倾禾捕捉到眼底的怒意,又很快被掩藏起来。
“你赶紧回府陪侧君,过几日宫宴咱们又能见了。”
送走凤倾禾,凤倾城的左侍立刻跟上来,默契的候在一旁垂手领命。
“安排人跟着宗衡,查查是否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