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担心的?本官身为监察史,干的便是这档子事。
从前他们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如今可不得人人自危起来,生怕被本官抓到把柄!
且那花家经过此事,皇上又钦点了那‘雪山云雾’为大朝会贡茶,信王若是再想动花家钱财,可要掂量掂量了!
房至严懒懒散散地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晃啊晃着,悠闲不已。
得了话,吴名安心许多。
只是因着得罪了通州上下官员。
监察史这些日子还是大门紧闭的好。
免得被人寻上了门,虽称不上夺命报复,但是被骂是一定的!
这么伤脸面的事情,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免得被人笑话。
入朝为官的人,大都极在乎脸面。
倒不似寻常百姓,譬如妇人被休,恨不得上吊自尽,羞于存世。
偏偏花嫣然好似做妾做上了瘾,竟然在闹市扮起了卖身葬父的戏码来。
小女子一身素服,乌发使着一个木簪子挽着。
她跪在街边,身边使着一个木牌子写着‘卖身葬父’几个字。
路过的行人见状,只匆匆离开了去。
花家落魄,郡城人尽皆知。
可谁曾想到,花家二小姐,昔日赫赫有名的郡城第一才女,如今竟然能做起这个勾当。
想着,这个花嫣然从前还做过郡守府大少爷的小妾。
那些个地皮子流氓也离得远了几步,生怕招惹了她惹来了郡守府的报复。
花家倾覆,和郡守府脱不得关系。
虽然不知这其中是如何操作的。
但是他们本能还是防着郡守府的人,离郡守府的人远一些。
花嫣然扮作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倒是平平安安地在街头跪了几日,才等到买家。
街角处,一个带着玮帽的小妇人静静地看着街中心跪着的花嫣然。
看着她与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富商说话,随后又上了富商的马车后,竟然站在墙角处,扶着墙干呕起来。
“大夫人!”
小丫头连忙扶着她,递上了一个干净的棉帕。
“无事!待回去之后,别将这件事告诉老爷。”
小妇人撩起了玮帽,接着那棉帕擦着嘴角,轻声吩咐。
看那玮帽下的模样,可不就是王月娥。
“是!”
小丫头点头,不自觉地晃晃身子,哄着身后背带中轻声哭闹的小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