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宏源说完,眼眶有些泛红,他小时候就在镖局学武,虽说拜的师父是岳父,但是带着他习武的多数都是大师兄,他们之间的感情十分深厚,猛然听到这个噩耗,他只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扎了几下,痛得直抽抽。
“是刀伤?伤在何处?”夏茹绾听完,问汪宏源道。
“伤在腹部。”
“左还是右,上腹部还是下腹部?”夏茹绾问道,她想尽可能的多了解些,也好在脑海了思考一下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应对的方案。
“我不知具体的位置。”汪宏源沮丧道。
他从家里过来的,只听报信的说大师兄伤在腹部,他没有问具体的位置。
“不知道也没关系,反正一会就知道了。”夏茹绾安慰道。
汪富将马鞭高高扬起,马车在县城的街道上狂奔,路上的行人看见,个个都远远的就躲开了去。
顺风镖局在城东的顺风巷,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马车就到了。
几人下车,苗青霞等在镖局门口,看见夏茹绾下了马车,赶紧迎上来道:“绾绾,你快去看看我师兄吧,他伤的十分严重。”
“我知道了,你是有孕在身的人,当心自己。别担心,我们这就进去瞧瞧,你千万别再跑了,慢慢走进来。”夏茹绾拉住苗青霞的手,叮嘱道。
“娘子,你别担心,夏大夫来了,大师兄会没事的。”汪宏源担心的扶着苗青霞,又对秋菊道:“秋菊,照顾好少奶奶。”
“我会小心的,你们不必管我,赶紧进去吧。”
走进镖局,夏茹绾也顾不得看镖局的格局,只跟着汪宏源七弯八绕的进了一排高大的住房。
在一间房门外围着几位身着褐色衣衫,都系着腰带的精状男子,听见声响都回过头来,看见汪宏源,有的叫师兄,有的叫师弟。
有位红光满面的半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见汪宏源叫了声:“宏源,你来了。”
“岳父,这位是夏大夫,我请他来给师兄看看。”
“夏大夫来了?夏大夫在哪里?”随着声音,杨守藴已经出来。
看见赵怀安和夏茹绾,他随便施了一礼,就将夏茹绾扯到一边。
赵怀安冷冷的扫了一眼杨守藴,终是忍住没说什么。
“夏大夫,我看这人你还是不用治了,省得坏了你神医的名声。”杨守藴自以为自己很小声,好心劝阻着夏茹绾。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在场的都是练武之人,他的悄悄话一字不差清晰落入众人的耳中,杨守藴背对着众人,根本就没注意到那几位汉子眼里窜动的火焰以及攥紧的拳头。
“杨大夫何出此言?”夏茹绾假装看不见众人的眼神,小声问杨守藴。
“那一刀伤在左腹,正中脾脏,人都进了鬼门关了,我们做大夫的是给人治病的,可没本事和阎王抢人。”杨守藴在自己的左腹处比划了一个大窟窿。
“能不能抢人我也不知,但是,既已来了,就没有不治而返的道理,多谢杨大夫好意提醒,我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