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夏大夫!”杨守藴追着夏茹绾,正想再劝两句,忽然觉得周围有些凉飕飕的。
他打了个寒噤,看了一圈,尴尬的笑笑,对众人道:“我也进去看看。”
说着赶紧跟在赵怀安身后进了屋。
屋里的床榻上,躺着那位受伤的大师兄,一边的椅子上坐着杨大夫。
他看了夏茹绾一眼,欲言又止。
夏茹绾对杨大夫微微点头,不多言语,只是走到床边直接查看伤者。
男子看上去三十多岁,身材有些魁梧,脸色乌青,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处于重度昏迷之中。
夏茹绾在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男子左腹处裹着绷带,绷带外渗出大滩血迹。
夏茹绾从汪宏源递过来的诊箱里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将绷带剪开,露出腹部的伤口,他左上腹对应脾脏的位置处有一道三寸多长的刀口。刀口处敷着厚厚的金疮药,有紫色的血污顺着药粉的边缘慢慢渗出来。
杨守藴说得没错,男子的脾脏应该是破裂了,具体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还得进一步诊断。
“汪少爷,我要给你师兄做详细检查,麻烦你帮帮忙。”夏茹绾当即对汪宏源说道。
“夏大夫有事尽管说。”
“我夫君留下,其他人还请都出去吧。”夏茹绾对汪宏源说道。
“我是大夫,我也留下。”杨守藴赶紧出声道。
“不用,只需我夫君留下即可。”夏茹绾看向汪宏源。
汪宏源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岳父,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汪少爷尽快拿主意,你师兄的伤情耽搁不得,现在也许还有一丝希望的,你再犹豫一会,怕是什么希望也没有了。”夏茹绾说完,从凳子上起身。
“那就麻烦夏大夫了。”苗老镖头对夏茹绾说道。
“我先仔细给伤者做个检查,要是能治,我立刻就给他治疗,在治疗期间,请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要是无法治,我会出来,我没出来之前,还望前辈找人守住房门。”夏茹绾说完,就等着苗老镖头表态。
“好,夏大夫尽管给我徒儿疗伤,夏大夫没开门之前,绝对不会有任何人进来。”苗老镖头说完,有些隐晦的看了杨大夫叔侄一眼。
杨大夫被他看得很不自在,起身对夏茹绾道:“夏大夫,老夫在外面等你。”
说着瞟了杨守藴一眼。
杨守藴也回瞟了杨大夫一眼,对夏茹绾道:“夏大夫,需要帮忙就叫我,我就在门外候着。”
“好,多谢。”
夏茹绾看着杨家叔侄离开,心说:“不是我吝啬哈,实在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