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也不敢和二姐抢,就任由她了。大家一边吃着饭,一边谈起以前的事情,又说到了自己的父母,不禁都潸然泪下。聊完了父母,又聊到了近况。看二姐家这光景,好像不但没好起来,反而有些落败了。宋岩心想,是啊,二姐夫的腿不好,当然过不好光景了。
宋岩又有些埋怨二姐夫,怎么那么不小心,修个房子都能把腿摔着,这样想着,他的头不由的看向房顶,问:“二姐夫,你这房子不少年了吧?”
二姐夫喝的迷迷糊糊,说:“几十年了,我出生没多久就盖了新房,到现在都没有翻新过。”
宋岩:“你修补的地方在哪儿呢,还漏雨吗?”
二姐夫:“修补,修啥补?我的房子好好的呢,我告诉你,当年我爹盖的这个房子,那是请了县里最好的师傅盖的,所有的料都用最好的,再过三十年也不会漏雨。”
胡有海说这些话的时候磕磕巴巴,显然是喝醉了,有点大舌头。宋岩喝了不少,但是酒量还行,这几年在南国混的好,酒量也提升了不少,他还记得二姐跟他说过,二姐夫的腿是修补房子摔得,如果没有修补房子,那怎么摔得腿?
宋岩看向二姐夫,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说谎,俗话说酒后吐真言,二姐夫没说谎,那就是二姐说慌了,他又看向二姐,二姐的表情已经变了,她又开始抽泣着。
宋岩愤怒的一拍桌子,将酒桌上的几个人吓了一跳,二姐也停止了哭泣。
宋岩:“二姐,二姐夫的腿是怎么伤的,哪个龟孙子打的!?”
说完朝杨二郎大喊:“杨二郎!”
杨二郎一直站在门外,他听到宋岩叫他,三步并两步来到了宋岩的面前,问:“国公爷有何吩咐?”
宋岩看着二姐,带着无比的愤怒问:“二姐,是谁把二姐夫打成这样的,你告诉我,我让二郎将他的头取下来!”
“不!不!还是算了,我们惹不起还躲得起,这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二姐被吓得如惊弓之鸟,满脸的恐惧。
大姐夫叹息一声,说:“弟妹说的对,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以后还在安平生活,惹了他,我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宋岩怒道:“大姐夫,你也知道这个事情是不是?”
大姐夫:“我怎么能不知道,二弟还是我从大牢里背出来的。”
“大牢?”
宋岩愤怒的站起,“这么说打断二姐夫腿的人是现在的县令曹旺德?”
二姐哭着说:“这也不能怪他,是你二姐夫他卖私盐被抓住了,才关进了大牢,本来是要杀头的,能折了一条腿抱住性命就不错了。”
大姐夫气愤的说:“什么砍头?分明是那个狗官故意吓唬我们的,贩私盐的多了,哪个不是花钱了事,他就是想多讹我们,我们拿不出那么多钱,才被打断的腿!”
宋岩将酒杯重重的摔在地上,骂道:“这个狗官,竟然恬不知耻的请我吃饭,我正好找他算一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