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王!”
随着扎哈离去,冒顿再次开口说到:“贤弟,王庭至关重要,今为兄前去寻找于扶罗晦气,王庭不可无人看守,如此就拜托贤弟了!”
听到此言,程胜嘴角抽了抽,让一个外人干预族中之事,你以为可能吗?即便此人功劳逆天,也不会有人服气,若是帐中随便一将军来管,众人都会听,因为敲碎骨头连着筋,都流着同样的血!
“大兄放心!”
……
此时董卓有些急躁,交战数次,除了各有损伤,便再无他益,特别是这场风雪,来的太不巧了,军中已经出现了冻伤,若是再久攻不下,只能撤兵了!
汉兵,也可以说现在的凉州兵,都是铁衣寒甲,于冰天雪地中凉透人心,而匈奴不然,身着皮甲,内置绒毛,周身轻便还甚为保暖,在此天时,占尽便宜!
“众将听令!华雄带领部下冲左翼,李傕带领部下冲右翼,郭汜随吾战中军!”
“是!!”
董卓武夫出身,虽然在西凉不是无敌手,那也不是一般将领可比,冲锋陷阵当然不在话下!
随着战马踏碎柔雪,黄草再次出现众人面前,可是现在哪里有人顾得上去看黄草,尽皆盯着对方脖颈!
“杀……”
“杀……”
随着长枪刺透皮甲,麻子还没来的极兴奋,便身不由主的跌下战马,紧接着眼前便出现一个硕大的马蹄,狠狠地向自己踩了下来……同袍的喊杀声,彻底消失不闻!
热血随意泼洒,仅存的雪花被其融化,之后渗入地下!
对于冲锋,最好的军阵就是箭矢阵,以自己和亲兵为箭头,一点点的撕裂敌方阵容,直至穿透!
而华雄正是这么做的,杀的正得意的时候,却出现了意外!
“将军小心……”
看着面前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的亲兵,华雄可谓是怒到了极点,冷箭,小人行径,可恨,该杀!这已经不是第一个倒在自己面前的,在此之前已经有十数人死在了小人之手,刀中无恙,却被暗箭所伤!
“杀!”
随着华雄怒嚎,一把大刀舞的人眼花缭乱,一时间竟无人敢近其前!
“嗯哼……”
随着一声闷哼,黄忠快刀划过,瞬间把扎在腿上的箭羽砍断,然后继续厮杀!
李傕此时有口难言,倒霉催的居然碰到了兀尔术,这家伙能与悍将华雄战个不相上下,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么!
拼尽全力挑开弯刀,李傕猛夹马腹便向前蹿去,若是再交手,恐怕就会死在此处,自己可不想死,要捏当然挑软的捏!
李傕畏惧,兵甲怎敢上前,将都怂了,兵哪来的胆子,一时间,兀尔术居然如入无人之境,好不痛快!
不提左右两翼,且闻中军董卓!
董卓不愧是西凉健儿,秦剑配合其高大身材,每挥动一下,便会带有一条人命,此时他的甲胄如浸泡在血中,每每抖动,便有血珠洒落,好似从地狱奔出的勇士!
可是即便这样,亦不能打消南奴骑兵对其的喜爱,都蜂蛹而去的奔向董卓,想要摘掉那颗染血头颅!
“大意了……”
……
吕布此时想笑,董贼居然有了败的颓势,真是有些讽刺!
“众将士准备好,若是董卓败兵,则随本将捉杀董卓!”
“大兄,圣上……”
瞪了高顺一眼,吕布恨铁不成钢的说到:“圣上不想让董贼活!”
就在吕布准备突袭董卓之时,却听见匈奴退兵的号角……
“唉!良机已失,可恨,可恨!!”
吕布有些无奈,南奴退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后方不稳,不然怎可能在优势之下撤兵!而造成后方不稳,只有乌丸冒顿!
……
此时最兴奋的莫过于冒顿,匈奴王庭居然只有数千兵甲,果不出程胜所料,守备空虚,正适合劫掠!
“抢,都抢走,战马牛羊,布匹帐篷,一件不留,老弱杀了,妇孺抢走……”
随着十万五万入王庭,顿时引起骚乱,碰到老弱皆是手下不留情,伸手便是一刀,碰到女人,不管长相如何,只要能生娃,皆绑在马背上;茶砖布匹,挂满马头,金银铁器,附满衣甲……
至于帐篷,这东西很难带,既然难带,那就烧了吧……
……
董卓很纳闷,明明自己大意离败不远,可是不知为何,南奴居然放弃优势,直接退兵,难道于扶罗死了不成!
想到此处,董卓眼前一亮,紧接着便让众将喊出:“于扶罗已亡,南奴已败!”
随着响彻天地的声音扩散,于扶罗听后顿时一口鲜血喷出,昏迷了过去!
这下……南匈奴的兵慌了,单于马上吐血,难道真是……死了?!
南匈奴以没了战意,士气更是跌到了谷底,作为凉州之主的董卓,怎么可能放弃如此良机,大手一挥便遣兵趁机厮杀!
一时间,血雾弥漫,染了骄阳!
眼看南奴底蕴全无,吕布怎可让董贼顺心,带着兵马便从坡后冲出,火红的战马,几欲亮瞎人眼!
“杀……”
这是一股生力军,疲兵久矣的董卓怎么能挡的住,刚一接触,右翼便呈现崩溃之态!
含着怒气望了一眼让自己痛恨的人,董卓便让人吹了退兵号角,自己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却经过大战,根本无力阻挡,与其送死,不如撤退!
而吕布看到董贼撤兵,也只好驻马不前,自己敢冲,可是兵甲多少会有所损伤,毕竟西凉铁骑并非弱兵,再说了,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何必多费兵甲呢!
“大兄,董贼会善罢甘休吗?”
“呵呵,这可容不得他,天寒地冻,吾等有棉甲着身还嫌冷,何况董贼呢!汝等且看这些兵甲,大多单衣,想必董贼亦是没想到天时如此不利吧!想必过不多久,就能收到董卓撤兵的消息呢!”
望着无尽的死尸,吕布拍了拍座下的赤兔,满脸得意的神情毫无掩饰的绽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