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言有些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脸色微醺，似乎有些喝多了的男人，从他身上散发着的酒气让他不适。

他没有说话。

男宾客有些尴尬，早听说这位厉家二少爷很有个性，脾气不好，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即使在这么多人的公众场合，他居然都这么不给面子。

那宾客不想自讨没趣，说了句“失陪”之后正打算离开，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面容姣好的女孩儿走了过来，喊了男人一声，“爸！”

女孩儿挽住男人的胳膊，转头看向厉湛言，没好气道：“喂，你怎么不理人呢？”

男人一愣，连忙说：“可可，你怎么说话呢？不能这种态度！这可是厉家的二少爷，以后我们家还得多多指望厉家帮衬呢。你快向二少爷道歉！”

那个叫可可的千金小姐斜睨了厉湛言一眼，高傲地抬起下巴，似乎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二少爷？那个从小就被放逐出国外的二少爷吗？我为什么要给他道歉，爸，难道你不知道，他是个杀人犯，所以我凭什么要道歉？”

杀人犯。

这三个字，瞬间就刺激到了厉湛言心底那根敏感的神经。

见厉湛言的脸色猛然阴沉了下来，男人有些心慌，虽然自己女儿说的是事实，但是也不能这么口不择言啊。

“可可，快道歉！你不能这么说！”

“怎么不能？我身为一个良好市民，平时还经常做慈善呢，怎么能向一个杀人犯低头，还有没有王法了？”

“可可！”

千金小姐还不罢休，又看向念昔，流露出同样鄙夷的表情，“我认识你，你就是个做饭的嘛，装什么上流社会，这种地方不是你能来的，还是好好回去做你的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