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终究是落下了病根。

这样的痛，或许会伴随着他一生！

他突然这么凶，念昔被吓了一跳，然而还是走了过去，伸手就去扶他。

厉湛言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眼底掠过一抹难堪，“别碰我，出去！”

念昔觉得莫名其妙，看他的样子，该不会是腿抽筋了吧？

“少爷，你到底怎么了？还有，你打算就这样坐在地上吗？地板这么凉，你刚才锻炼又出了一身汗，小心感冒。”

“……”

她是在关心他？

厉湛言抬眸看向她，在她的眼睛里，他竟然真的看到了一种叫担心关心的东西。

“身体是你自己的，别逞强了，我扶你起来吧。”念昔又朝着他伸出手。

鬼使神差的，他任由她将自己扶了起来。

腿疼得无法支撑自己站稳，厉湛言只能把重量都支撑在念昔身上，此时两人的距离几乎为零，于是，他呼吸到了她头发上和身上的香气，淡淡的，却沁人心脾。

他的耳朵忽然隐隐发烫，连忙撇开了脸，不让她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念昔扶着他在旁边的休息椅上坐下。

“少爷，你是腿抽筋了吗？今天你给我的药油在哪儿，擦一擦会不会好一点？”

厉湛言只觉得右腿又痛又麻，那种感觉很磨人，就像是有一把钝刀在来来回回地切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