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乾一出房门,仞三公子便凑上去询问,实在是叶安安的拜托,让其不得不放在心上。
“寒暄几句而已,多谢仞三公子关心。”
“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日后便是一家人了。”
“嗯……本王有一事想问仞三公子,不知这韫玉在何处?韫玉曾当过本王的徒弟,这过来一趟……想见见。”
“韫玉?他还在新兵训练营,这战争时期,生死无常,也不好带着他,所以将其留在那。明日带你去看他。”
“那本王先多谢仞三公子了,只不过这新兵训练营是什么地方?”
“新兵训练营?顾名思义是训练新兵的地方,在离这里约有二十多里的地方。”
“为何不将新兵放在这训练?”
“王爷有所不知,这新兵啊多指那些年龄偏小的,又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这里环境恶劣,很少有新兵能撑的下去,而且,地方不大,容不下那么多。”
“原来如此。”
入了住处,算得上不错,住的也是舒心,只不过出了这房门,外头的士兵对君乾很是恭敬,只不过听不得半点消息,一些消息也是听仞三公子提及。这军政要地,没有大将军的传召,君乾亦从未靠近半分,少去许多烦恼。
这些日子,南夷与天泽相互试探了两场,相互看看这一年下来对方的实力如何。
可君乾总感觉南夷有些着急,按道理说,身处环境恶劣的地方,而自小生活南夷的人更有优势一些,反倒比天泽还要着急这次战役,难道这个南宫朔真的等不及了?
相反西北倒是沉稳的很,敌不动我不动,谁也不出兵,就在前线靠着,也不知在等待何种的时机。
君乾每日出门转悠一圈,也将军营的大概摸个清楚,转悠够了,便猫在房间里给叶安安写信,不理会那些个事情。
“待我长发及腰,王爷归来可好?此身君子意逍遥,怎料山河萧萧。天光乍破遇,暮雪白头老。寒剑默听奔雷,长枪独守空壕。醉卧沙场君莫笑,一夜吹彻画角。江南晚来客,红绳结发梢……”
望着叶安安的书信,泛起一抹会意的笑容,提笔写下思念。装入信封之中。送与白鸽于空。
长安督察府
胧月阁
“小姐,王爷回信了?!”
“什么?!君乾回信了?!”
站在树杈上采花的叶安安一听到乌归的话,喜笑颜开,连手中的花都顾不得了。
急忙忙从树下跳下来,可是将旁人吓了一跳。
“小姐……您慢些……”
月末追在后面喊。
“在哪呢?在哪呢?君乾的信呢?”
一溜烟的跑到乌归的面前三连问。
乌归好笑从怀中掏出信封郑重的交到叶安安手中。
“小姐……这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看见叶安安又像一阵风一般飞快的冲进房间之中,将门合上。
“小姐!你进屋干什么?公子有没有提到属下啊?”
“看完告诉你!”
叶安安倚着门背,小心翼翼的含着笑容的将信封打开,将宣纸拿出。洋溢洒脱又暗含锋芒的小字一个个落在宣纸之上。
“待卿长发及腰,我必凯旋回朝。昔日纵马任逍遥,俱是少年英豪。东都霞色好,西湖烟波渺。执枪血战八方,誓守山河多娇。应有得胜归来日,与卿共度良宵。盼携手终老,愿与子同袍……”
念完最后一个字,叶安安将信封捧在心口处,泛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