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屋子
没有台,没有绣被,没有锦帐流苏,也没有任何华贵的陈设,庸俗的珍玩,眩目的珠宝。
这屋子的精雅,正加天生丽质,若添脂粉,反而污了颜色。楚留香坐在这里,只觉说不出的舒服,简直平生也没有到过这么舒服的屋子,他心里不禁暗暗叹息。无论如何,石观音这个人真是不俗。
楚留香一想到蓝枫倾毫无所动就忍不住感叹枫儿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我被石观音吃干抹净吗?。自己只不过好奇而已,想瞧瞧石观音的容貌,现在他还想像不出这奇女子的容貌究竟张的什么样子,当石观音摘下面纱,楚留香叹了口气,石观音微笑道:香帅岂非总是要见我一面?如今既然见着,为何叹息?她语声优美动人,楚留香道:“罂粟花,很配夫人的”。
屋子里自然有张床,宽大而舒服。
石观音缓缓坐了下来,静静的瞧着楚留香。
她只是静静地坐着,静静地瞧着,没有任何言词,没有任何动怍,但却比世上所有诱惑的动作和言词都要诱人。
她身上仍穿着一件轻盈的纱衣,掩盖着她的躯体,露出来的只有一双柔若无骨的玉手,一双纤美的足踝。
但这已比世上任何一个赤裸着的美女都要令人动心。
楚留香目不转睛,却没有一丝波动。
石观音嫣然一笑,道:你许久以前就已听到过我的名字,是么?楚留香道:嗯!
石观音道:但直到现在,你才见到我的真面目。楚留香道:嗯!
石观音道:你失望么?
楚留香叹了口气,道:夫人看我可像失望的模样?石观音道:你……你不觉我老?
楚留香道:对女人说来,老确是最可怕的敌人,但夫人显然已将这可怕的敌人征服了。石观音笑了笑,又道: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楚留香道:除了夫人的闺房外,世上那里还有这样的所在?石观音道:你可知我为何要你来?
楚留香这次只点了点头。
石观音眼波忽然蒙胧,柔声道:你既知道,为何还不过来?世上没有一个男人能抵抗这种诱惑,是么?楚留香望而却步,石观音站起身来到楚留香身前缠绕着楚留香。
楚留香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将她狠狠的抛了出去道:“你最好离我远一些,枫儿不喜欢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那样她该不让我抱她了,那样我会很苦恼的”。
石观音的身子就像一片叶子,虽然被他重重抛了出去,还是轻轻落下,只不过她的面色已变了。
她不但愤怒,却更惊奇,她这一生也曾做过一些荒唐离奇的梦,却连做梦也想不起楚留香会将她抛出去。
楚留香笑嘻嘻瞧着她,道:瞧你的神情,好像以为我是个疯子,是么?石观音在这瞬息间已恢复了她那优美的风姿,淡淡道:你难道不是疯子?楚留香大笑道:我只恨没有将你抛得更远些。石观音柔声道:你忍心么?。
她盈盈站了起来,那雾一般的纱衣,便自肩头滑落,露出了她那如象牙雕成的胴体。楚留香早已在石观音有所动作前闭上了眼睛。
这光滑而温暖的胴体,已蛇一般缠住了他,坚挺的双峰,已压上了他的胸膛,那秀美的语声在他耳旁轻轻道:你是个很有经验的男人,是么?楚留香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