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风吹来,屋里涌起一阵寒意,慕容琴虽身无寸缕,但脸上洋溢幸福的笑意。段少胤怕她受风寒,替她盖上被子。慕容琴伏在他怀里温存良久,忽地坐直娇躯,质问道:“你还未说你去哪鬼混了。”
段少胤露出苦笑道:“你怎知道我是去玩而不是办正事?”他前移少许,先与这俏佳人唇舌交吻一番,这才将盲阿七和哑婶的事,不厌其详地告诉了她。慕容琴闻言一惊,杏目圆瞠,惊呼道:“莫非盲阿七就是凶手?”
段少胤犹豫了半晌,徐徐道:“我也没有证据,不能断定是他。在这金蟾岛上,懂得武功的人并不少,只因下人身怀绝技就怀疑他杀人,这未免太过草率。”
慕容琴怀疑地道:“难道你不认为他是凶手吗?”
段少胤耸了耸肩,笑道:“先入为主的观点,很容易影响判断。你没听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不过,他应该也不是好人。”
慕容琴仰起俏脸,目射奇光,困惑道:“何以见得?”
段少胤摇头笑道:“我见过他的剑法,那剑法十分狠毒,绝非常人所练之武。再者,一个人若无做亏心事,何必要装瞎呢?”
慕容琴不自觉搂紧了他,担忧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段少胤若无其事地道:“若他真是凶手,后方必有他人唆使,我不想打草惊蛇。当然,我也不可能放任他危害到你。”
慕容琴横他一眼,不悦道:“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她心念一闪,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你方才所说的哑婶一事,这倒让我想起一人。”
段少胤问道:“想起了谁?”
慕容琴思索片晌,徐徐道:“我听闻金蟾夫人生下今广目的时候,身子忽然不适,所以无法有充足奶 水喂饱他,故找了个乳娘。金广目十分黏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他三岁时甚至错喊她为亲娘。”
段少胤讶然道:“那金蟾夫人怎么处置她?”
慕容琴幽幽一叹道:“金蟾岛是何等地方,在江湖好歹也有威望。我记得金蟾夫人当时拿了一大笔钱,遣送那名乳娘返乡,避免落人口实。”
段少胤问道:“乳娘答应了吗?”
慕容琴摇头道:“据说这乳娘对金广目已生情感,甚至自愿无偿待在金蟾夫人身旁,只为了看金广目成长。据说过了半个月,那乳娘家中有事,所以最终还是回去了。不过,若你方才所言属实,她或许仍留在这里,而那人就是哑婶。”
段少胤沉思半晌,叹道:“这么说来,金蟾夫人让她留下的条件,或许就是让她装成哑巴,才不会把这事说溜了嘴。”
慕容琴凄然道:“她对金广目一往情深,真是难能可贵。”
段少胤抚着她粉嫩的细颈,含笑道:“号称天下第一琴的琴夫人,是否动了母性光辉?既然你这么羡慕她,何不亲身体会?”
慕容琴心中一懔,大窘道:“唉,其实我瞒着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