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山原本很安靜,是第一撥人啟動了機關,才讓山體發生了變化,而后,山體按照時辰變換入口的位置,防止有人再進來,可顧右今日觸碰到的機關,一定不是溫和的只是變換自身位置,我懷疑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地面上了。” 大頭停下扔石頭的動作,問:“那,咱們倆扔石頭他們也聽不見啊?” 吳晨看向大頭說:“我只是扔石頭發泄一下。” “你不餓嗎?”大頭不可置信。 吳晨嘆了口氣,停下手里的動作說:“如果山坳中的地面沒有變化,還有人在地面上,聽到咱們扔石頭的動靜,或許能找到這面墻,他們手中都有劍,就像你說的,在里面找個裂縫比咱倆容易。” 大頭納悶的看著吳晨,問:“那你到底是生氣扔石頭,還是在提醒里面的人?我沒聽懂。” “都有,扔吧!現下也沒別的法子。” 運氣,看不見摸不著,不知道藏在哪里,什么時候出來,有人焚香虔誠禱告,運氣也未必會降臨,可吳晨像是隨身攜帶,又扔了一小會兒工夫,吳晨和大頭便聽到里面傳來迎合的擊打墻壁的聲音。 吳晨沒辦法再走近,只能使出全力大聲喊:“出口應就在這附近,你們找找,裂縫也行,先能出來再說。” 一句話喊了五六遍,里面卻沒再發出任何動靜。 吳晨焦急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突然,他用余光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人,他迅速看了過去,只見那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他們不遠處,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吳晨和大頭。 吳晨深吸一口氣,雖說現在是白日,可突然看到一個面部僵硬,一身黑衣的人無聲無息出現在身旁,放在誰身上都得嚇一跳,旁邊的大頭‘哎呦’了一聲,原地跳了一下。 “他看著不像人!”大頭躲到吳晨身后,聲音發顫的說。 吳晨倒是不怕了,既然大頭能看到,那便不是鬼魂,可話又說回來,鬼魂不會殺他,可眼前這個人會! 吳晨看到那人的手一直握在劍柄上,殺氣慢慢朝他們蔓延過來。 “鬼魈幫的吧?”吳晨笑呵呵的問。 那人沒說話。 吳晨上下打量那人,又說: “你身上灰塵不少,鞋面更是污濁,可見并非剛剛上山,你一看便是一身武功,若是跟著我們上山,自不會弄得這般臟,應是昨日沒有沖出去,留在山里一日,風餐露宿才這般狼狽……餓了一天了吧?” 那人雙目露出兇光。 吳晨又說:“你臉上的是人皮面具,可見平日里你們如何殘害無辜!只是我好奇,為何到了晚上,你們要換做鬼臉面具?一直帶著人皮面具不行嗎?” 那人‘倉啷’一聲拔出劍。 吳晨擺手道: “省省吧!你若是想殺我們早便殺了,還用等到這時?我要是沒猜錯,你身上有傷吧?你想生擒我二人,又知道我們是皇城司的,身上自然有點功夫,你怕自己以一敵二打不過,所以先盯緊我們,等著你的人趕來助你,這般看來,山里不僅留下了你一人,我說的可對?” 那人舉著劍竟是沒有上前一步。 “面具確實有這點好處,可使對手看不清你的表情,但是吧,我覺著凡事都有好壞,你戴了這么久,臉上不癢嗎?” 大頭好奇的問:“你怎知會癢?你戴過?” 吳晨呵呵一笑說:“我什么事沒經歷過?你說他們留在山中的能有幾人?” 大頭說:“這我如何知道?肯定不多,但也不少。”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 那人哼了一聲,終于開口問道:“你還能如何拖延?” “你可以繼續保持沉默,看著我們二人胡言亂語,等著你的人趕來,我拖延不就是你拖延?現下咱們就是比誰的人來的快罷了。” 那人呵呵一笑說:“你的人都在里面,出的來嗎?” “你是盼著他們出來,還是不盼著他們出來?他們出不來,說明你們也很難找到入口,他們出來,你就死定了,我都替你難抉擇。” “伶牙俐齒!可惜命不長!” 大頭一聽頓時急了,手里正好有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狠狠的朝那人扔去,那人側身想躲,可能是碰到了傷口,動作稍顯遲緩,大頭又是鉚足了勁,那塊石頭便砸在了那人眼尾處,那人哎呀一聲,捂著傷處齜牙咧嘴,也不見他上前一步。 吳晨更加斷定那人本身傷的不輕,只是留下來看住他們的,這山中還有他們的人。 吳晨想著能逃脫的辦法有兩個,一是許大盡快帶人趕來,二是里面的人找到裂縫出來了,不知哪個能更快一些? 吳晨看了看那人身后,嘴角微微上揚。 “你說,你留在山下的字,會不會被壞人看到,然后改寫了?”大頭難得智商在家。 吳晨皺眉道:“你說的有道理,那咱們兄弟二人現下要立刻取了這人的性命,跑下山,才能保住命。” 大頭點頭,兇巴巴的問:“如何殺?抹脖子?扎胸口?直接斷頭?” “哥哥有沒有想過這幾種方法都需要利刃在手,咱們兄弟二人只有手。” “那就直接按倒掐死!”大頭兇狠的比劃了一下掐的動作。 那人怒不可遏,他何時被如此欺辱過,可身上的傷卻在提醒他,別動! 吳晨皺著眉盯著那人看不清表情的臉,那人剛剛被砸傷的地方,只能隱約看到有個口子,卻不見血,吳晨又看了看四周,對那人說: “你們昨日留在山中并非被迫,山這么大,想藏幾個人,容易的很,所以我推斷,留下的人一部分是像你一般身受重傷,沖不出去的,一部分是武功高強,留下暗中監察的,今日我們的人找到山坳,你們胳膊腿正常的人自然要上前比劃兩下,又傷了一部分,我可以大膽的推測一下,眼下你們留在山中的,大多是受了傷的!” 那人帶著人皮面具,吳晨根本看不到表情,也便無從判斷自己說的對還是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