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眼风扫过室内的人，不应该说是人，只是一个虚影。他迅速转身关上了门，江寒开口道：“柳朝阳？”虚影并没有应声，江寒挑眉，也是了，只是个虚影，怎么会回答呢。柳朝阳估计是生前留下一道灵力在他的那颗珠子上。

破雪朝空中的人影扑过去，扑了个空，它还不死心地嗷呜几声。江寒把它捞起来，看着柳朝阳，不知道他要对自己说什么。自己已经知道了高翠兰的秘密了，剩下的就是高翠兰在被高老爷捡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柳朝阳知道高翠兰是金戈之体吗？应该也是知道的，江寒推测道，不然为什么会叫高翠兰要保护好自己呢？

江寒弹了弹柳朝阳留下的珠子，空中的虚影说话了。

“我不知道会是谁拿到了我的这颗珠子，是你吧，江寒。”江寒突然听到声响，眼皮一跳，他掀开眼盯着柳朝阳，看看他会说些什么。

“你肯定很好奇我的所作所为吧，雁回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她在被高家收养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虚影样的柳朝阳笑起来，如冰雪消融，眼角似乎还带些少年气，“小时候我们家很幸福，真的很幸福，爹娘都很好，我和妹妹每天都很快乐。可是快乐终结在一天的夜晚。”

他声音很轻，像是怕打破什么，“我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杀光了村子的人，就当着我们的面，杀光了我的家人。后来我和雁回就开始流浪了，你手里的珠子从我出生就有了，我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江寒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角，像是为柳朝阳的过去感到抱歉。他手里摩挲着那颗珠子，在手心呆的久了，带了丝他的体温，温温润润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我们流浪到京城，那里的能人志士很多，他们很快认出了那颗珠子，也把我妹妹认出来了。”

柳朝阳轻轻吸入一口气，露出点苦笑，“那时候真的很难，我们根本躲不掉他们，自保都难，何况为爹娘报仇呢。”

江寒没有问那些人认出了高翠兰的什么，想必就是金戈之体了，他敛了敛心神，静静地听柳朝阳诉说。

“后来有人来找我了，那是个修炼者，他说他知道我妹妹的秘密，他想收我妹妹为徒，条件真的很优渥，我不能拒绝，我……我自己一个人根本不能照顾好她，再加上血亲之仇让我非常愤恨，我最后答应了。”

“他带走了我妹妹，但是我不放心，我就偷偷跟着他们去了，我看到……我看到，他根本就不是真正想要收个徒弟，他只是看中了我妹妹的体质，金戈之体，这种体质内含利刃之魂，修炼起来事半功倍，那个人渣他想从我妹妹体内活生生地抽出利刃之魂，我当时真的很愤怒，后来我把他杀了。”

柳朝阳露出点残忍的神色，“吸收利刃之魂需要耗费很多灵力，我在他最虚弱的时候从背后捅了他一刀，把雁回带了出来，只是她受术法的影响，昏迷不醒。”“我真的很愧疚，我们一路逃离了京城，也害怕我杀掉那人这件事情会有人追究。所以我们挑着偏僻的路走，后来在靠近边疆那边，我遇到了长公主。”

“我不知道她看中了什么，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她说要收养我，她把我带去了演武场，看了我的身手后就说让我做她的儿子。后来等我回去的时候，雁回不见了，是一个修炼者带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