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无用,弃之可惜啊。” “既然无用,那不如弃之。” “不可惜吗?” “既是无用之物,何必可惜!” 曹昂听后,不由得叹道:“还是你看得明白啊。我也没想留,这东西就是个取祸之道,我又不造反,留之确实无用。” 曹昂听了,立时又说道:“明公,既然不准备留,那便早早将他丢了为好!” 曹昂听了,指着郭嘉笑道:“郭奉孝啊,郭奉孝,你是就怕我贪心留下,巴不得我赶紧将他丢了。” 郭嘉被道破心思,也不尴尬。 “明公既然都说此物是取祸之根,自不可留,早早扔了,也没有坏处。” “说得轻巧,这可是传国玉玺!” 曹昂没好气地瞥了郭嘉一眼。 郭嘉似乎犹不自知,仍旧言道:“那传国玉玺和徐州牧,明公选哪一个!” “如何有这般比的!” 传国玉玺很重要,可若是和徐州牧二选一,曹昂肯定选徐州牧。 曹昂看向郭嘉,又问了一句道:“奉孝准备怎么舍了?” 对于曹昂来说,传国玉玺这烫手山芋,舍也不算一件容易事。名义上只有天子才能拥有传国玉玺,所以曹昂得了玉玺,只能献给天子。看书喇 可曹昂因为董卓的原因,又不能献给天子,这便成了两难之事。 而除了献给天子,曹昂不管怎么处置,似乎都有僭越之嫌,搞不好还会让人觉得居心叵测。 曹昂正是因为甩也甩不掉,拿也不能拿,这才一筹莫展。 郭嘉在来的路上便思索了此事,这时候已经有了一个方案,只是牵扯比较大,他并不好说,只得试探着问道:“明公觉得玉玺交给袁渤海如何!” 曹昂听了,眼睛一亮,再看向郭嘉,却只见郭嘉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好你个郭奉孝,连我的外舅都坑啊!” 曹昂此时此刻很明白,郭嘉已经在为曹氏和袁氏的战争做准备,这个天下,注定只有一个家族是胜利者。 虽然袁绍是曹昂的老丈人,但曹昂当然不介意坑对方一把。 袁绍拿到传国玉玺,也会落到如曹昂这般尴尬境地,就看他舍不舍得放弃宝物了。 “给我这个外舅,倒是可以,只是如何给他?” 还是那个原因,曹昂不能将玉玺交给臣子啊,那是僭越之罪。 郭嘉听了,立刻说道:“明公,袁渤海是讨伐董卓的联军盟主!” “没有用!” 曹昂听了,立刻摆手。别管袁绍是盟主还是将军,说到底还是一个臣子,而只要是臣子,这玉玺就不能给。 郭嘉听了,思索了半天,这才言道:“若是明公打着交给刘大司马的理由呢?” 刘虞? 曹昂听到这名字,细细想来,不得不说,这人还挺合适。 曹昂身为录尚书事,位极人臣,所以拿着传国玉玺不合适。可是交给刘虞,勉强可行,毕竟刘虞是百官之首,又是宗室,还是大名士。若找给合适的理由,天下人勉强可以接受。 “奉孝有什么想法,尽可言之。” 郭嘉乃说道:“刘大司马本就身负天下之望,若是明公上书,以朝廷幼冲,逼于董卓,远隔关塞,不知存否,表大司马为监国,代天子摄政,然后明公将传国玉玺奉上,此事便顺理成章了。” 曹昂听了,不住地点头。 大臣代天子监国,古来也有,当年周公便是践阼代成王摄行政当国。而都当了监国了,替小皇帝拿着传国玉玺,也不过分。 如此便完美地解决了传国玉玺的处置问题。 “奉孝,刘虞可未必愿意啊?” 郭嘉笑道:“管他愿不愿意,明公表文一上,传国玉玺一送,刘虞接不接受,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曹昂恍然。 这无赖耍得,还真是个好办法。 郭嘉却是继续说道:“更何况这送上传国玉玺,若经过河内,不知袁渤海能不能经受的住诱惑。” 汉末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