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时如坠冰窖,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
难道阮颜要和井铎——
“还不出去?”瞥见她还呆站在那,阮颜不满的削了她一眼,又玩味的笑了笑,“你要欣赏活春宫就随便你吧。”
说罢她伸出纤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
阮甜眼皮重重一跳,连忙第一时间退出了房间。
她靠在墙上,还惊魂未定迟迟反应不过来。
阮颜为了得到井家少奶奶的头衔居然连廉耻都不要了!?
可阮颜那么做真能达到目的吗?以她对井铎的了解,他绝不是这种会受人胁迫的人。不,她怎么能说得这么绝对?井铎不就以为三年前和他发生关系的是阮颜,一直想着要对阮颜负责吗?
阮甜顺着墙缓缓滑下,她蹲在那大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是她亲手将迷药下在水里,也是她亲手将水递给井铎的,他醒来以后一定会恨透她吧?
阮甜不敢接受的闭上双眼,不敢去想此时此刻房间里正发生的事。
她不知道阮颜要怎么做,但只要一想到阮颜会和三年前的她一样和井铎发生关系,她就心如刀割,难以接受。
从此以后,她和井铎唯一的联系就这么断了,从此她就不再是特殊的那个了。
心脏揪疼得厉害,阮甜再也按捺不住,她猛地起身,刚要起身开门,眼前闪过母亲苍白和蔼的脸,她愣了愣,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迟迟落不下去。
不行,哪怕是为了母亲,她也不能这么做。
她猛然转过身,这时路过的一名侍应生停下脚步,朝她投来了关切的目光:“这位小姐,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阮甜愣了愣,没想到她的表现都被别人看在眼里,她摇摇头,唇角的笑容很是勉强:“不用了。”
侍应生没说什么便走远了,只是她看得很清楚,他刚刚的眼神分明就透着疑惑,显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个人站在房间门口。
想了想,还是眼不见为净最好。
她心一横,转身就要离开,但没走几步,她便又犹豫了。
如果她敢进去破坏阮颜的好事,事后一定会遭到报复。可她根本不愿意看到井铎和阮颜厮混在一起!
就这样吧,不要回头,不要迟疑,只要离开这里,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阮父不会来找她麻烦,井铎要恨她就恨她吧,反正这本来也是她的目的不是吗?反正他们之间早就没有任何可能了……
一阵疾风从侍应生身旁刮过,他愕然转过头,只见阮甜又飞奔回刚才那个房间前,似乎想进去。
但门已经关上,她露出了惶然的神情,连忙用力敲门:“开门!阮颜,你快开门!不能这么做,你这么做是不对的!”
但门纹丝不动,阮甜的眼神顿时一点点黯然了下去,手也无力的垂下。
他们的计谋已经得逞,阮颜又怎么会愿意这个时候把人让出来?她已经无力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