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没有用盒子...呃，灵柩盛装遗体的习惯。仙舟人辞别同胞的习俗，是将名字和玉兆供奉在「长生管理机构」的因果殿里。”

“而且，狐人和持明族各自有自己的告别仪式。”

“我见过狐族战士将离世同胞安置在星槎里，任由它飘向遥远的星辰——他们管这叫「正首青丘」。”

“持明嘛，他们...就比较神秘了。听说持明活得久了，又或受伤濒死，会化作一颗珍珠般的蛋，然后以幼子的形貌破壳新生......”

“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比如说在她身边的丹恒，就可以做到。

当然前提是必须觉醒前世力量，否则肯定是做不到的。

“只有特殊的持明能化龙。”丹恒靠在墙上解释道。

“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开腔啦。”

素裳顿时转过头望向丹恒，罗刹也跟着一起望过来。

“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即星神「不朽」的后代。因此持明中，曾经是有人能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此资质。”

丹恒从靠着的墙上离开，径直真相走向罗刹和素裳。

“这份力量是珍稀之传，必须经由繁多的仪式和考验方能承接。对接掌者...也难说是辛事。”

“...我听说过「不朽的龙」和其子嗣的故事。”

罗刹的声音随之响起。

“许多神话故事都称颂它拥有完满不朽的生命。”

“但不知为何，它在群星间消失无踪，就像是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其子嗣。”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天年有尽，但凡生命皆有定数的极限。即便星神也难称不朽，终会抵达逝去的那一刻吧。”

他不由得感叹道。

“呃，我多嘴问一句...棺材里的人，你认识么？”

素裳的关注点和罗刹与丹恒明显有些不太一样。

“认识。”

罗刹点点头说道。

“朋友？”

素裳犹豫了片刻问道。

“不是。”

罗刹摇了摇头。

“那...呃，恋人？”

素裳的表情有些失落。

“哈哈，姑娘想哪儿去了？棺材中躺着的与我非亲非故，仅有一面之缘。巧合之下答应了别人，只好走一趟罢了。”

罗刹顿时轻笑一声说道。

“就聊到这儿吧，诸位休息得也差不多了。”

“嗯，出发吧。”

素裳点点头走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回过头打量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