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白青摸了摸肚子,含笑道:“能叫人喜欢就很不错,长大了自然就喜欢旁的事物去了。”
平安无事到了东宫,正巧碰上胤礽回来,瓜尔佳白青对着胤礽点头笑道:“殿下回来了?今日朝中没有什么难事吧?”
胤礽伸手扶着瓜尔佳白青下了辇架,与她并肩进了东宫,言语之中满是笑意。
“难事倒是没有,这要是成天都是难事,那皇阿玛怕是头疼的不得了。”
瓜尔佳白青轻笑,却没有说话。
的确,如果朝堂上天天都是大事,那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走了,毕竟,大清都亡了嘛。
胤礽看着瓜尔佳白青,笑着问:“今日去乌库妈妈那里,没有人与你说什么吧?”
瓜尔佳白青无奈道:“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宜妃娘娘倒是说了想让我去翊坤宫小坐,大抵是因着前端时日送给九弟的小玩意叫九弟喜欢才如此吧。”
胤礽回想了一下,而后笑道:“老九啊,想去就去吧,宜妃的确是个还算不错的,之后把老九叫过来吃顿饭,也算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对弟弟的关怀了。”
瓜尔佳白青瞥了胤礽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片刻后方才道:“那八阿哥跟十阿哥也不能落下,三位阿哥一向亲近,落了哪个都不好。”
胤礽应了下来,而后便与瓜尔佳白青进了内殿休息。
太子妃有孕,被皇家重视的消息都不用特意打听,但凡是个消息稍稍灵通点的都能知道。
相较于大福晋有孕,众多人悄悄盯着,这次瓜尔佳白青这个太子妃有孕,众人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盯着了。
毕竟康熙的重视是个人都能看的出来,朝臣们自然觉得这是一种只要太子妃生下阿哥,太子之位就会更加牢固的暗示。
胤礽看着索额图身边的两个女子,皱眉道:“叔公这是做什么?”
自从胤礽开始做梦,梦到前世,梦到后世,原本亲近索额图,事事都不瞒着索额图的他就开始疏远对方,也是当年胤礽疏远的比较早,又有前世的经验在,这才没叫索额图察觉出什么异样。
不过即便如此,可索额图面对逐渐与自己生疏的太子,就仿佛是面对着一块明明都要到手中的金子一样,明明都要到了,不知道因为什么却又跑了。
索额图想不明白,也没调查出有什么人在太子身边说他的坏话,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事儿,老老实实接受没有太子撑腰的日子。
所幸,太子不亲近他,明珠那个老家伙似乎也像是脑子有问题一样远离了大阿哥,虽然两人又旗鼓相当了,但也都被迫老实了起来。
直到后来太子选太子妃,索额图本以为自己之后能借着这股风送两个美人进东宫,谁曾想一直等太子妃有孕,太子都一副要守着清白等太子妃生下孩子的样子。
索额图愁啊,太子妃跟他也没关系,跟赫舍里氏更没关系,自然不可能帮着他说话,吹枕头风。
这倒也不算什么,毕竟赫舍里氏也不是没有好男儿在朝堂上建功立业。
但是重要的是,如今皇上显然就是要放弃其他阿哥,专心培养太子了,既然这样太子以后就是新帝,明明身上有他赫舍里一族的血脉,结果最后竟然跟他赫舍里一族这般疏远。
索额图完全接受不了,正巧今日太子过来,就打算把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两个美人送到太子身边,也不求有什么多大的名分,哪怕是个通房侍妾也好,之后慢慢筹谋不就是了。
结果索额图这话刚说出来,胤礽就甩袖起身离开,冷眼看着索额图起身挽留他,什么都没说,只冷笑一声便转身离去。
索额图皱着眉,看着两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的美人,怒声道:“当真无用!”
两个美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满是忐忑。
索额图甩袖离开,心里没当回事,毕竟太子不喜欢,那他就老实一段时间不就好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谁曾想胤礽转头就叫御史弹劾索额图,美其名曰索额图居心不.良。
“太子妃如今正为太子殿下孕育子嗣,这七活八不活的话你我皆知,太子妃有孕不足六月,索尔图大人竟为了自己一时贪念险些叫太子妃动怒伤及皇孙,再者,这来历不明的女子若是身有疾病或居心叵测,索额图大人便是置太子与危险之中……”
这御史对胤礽忠心耿耿,哪怕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有些不适合在朝堂上说,但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康熙原本还以为这御史要说什么大事,认真听完后……就这?
索额图不以为然,站出来拱手道:“臣不过是担忧太子后院空虚,方才寻了两个身家清白的女子,想来这位御史是误会了。”
康熙正想各打一板子将这事作罢,而后就看见自己的宝贝太子,自己的好儿子冷笑一下,故作难过的站出来说:“儿臣自认为太子妃贤良淑德无一不好,只想与太子妃生下皇孙日后叫皇阿玛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谁曾想索额图大人竟生出这般叫来历不明的美人进了东宫的想法,这若是伤了太子妃与太子妃腹中皇孙,那便是万死难辞其咎,儿臣认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索额图大人此举虽并非犯法,但此举却有诸多不当之处,若非儿臣坚定的拒绝了,保不准太子妃就出了事,皇阿玛,那可是儿臣的长子啊!”
康熙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再加上如今明珠索额图在朝堂上党羽也有点多,这次还是太子自己要求罚索额图的,康熙就降了索额图的职,罚了三年月俸,叫索额图狠狠的丢了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