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禾掌握着准头,不让伤口无限放大。
而是收着力道,细小的伤处往外渗着殷殷血迹,却不至于失血过多。
这般折磨,司怀辞一开始还能保持清醒,很快便被强烈的困意包裹。
他知道这是晕倒的前兆。
不是他不想晕过去,只是他明白如果他敢,凤倾禾必定会用更残酷的方式将他唤醒,继续折磨。
他除了强迫自己承受,什么都做不了。
可最终他也没能抵挡住越来越强烈的困意,湿答答的眼睛扭头看了凤倾禾一眼,便歪在刑架晕过去。
短暂的休息,他竟看到了哥哥,哥哥就站在殿外,焦急的砸门。
求凤倾禾将他放下来,他来顶替。
他张着嘴想跟哥哥说他不疼,可他一张嘴就想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早知如此,哥哥何必客死异国,或者说当时随着哥哥一同去了该多好。
“呃~~~”
司怀辞嗓子里唔哝着凄惨的叫声,浑身像被油泼,可睁开眼看到的只有端着木盆的凤倾禾。
原来不是油泼,而是盐水。
淅淅沥沥的疼沿着每一道伤痕往身体深处钻去。
“本殿不该堵住你的嘴的,这样少了乐趣不是。”
说着凤倾禾便拿走了塞在嘴里的阻碍。
沿着唇角溢出的无意识的呼痛声,断断续续。
整张脸都被汗水糊住,颤抖着睁开眼便被汗水蛰得生疼。
“不管你信与不信,元之并未安排,你对哥哥有恩,此生元之都不会将利刃对准你。”
凤倾禾以为这是司怀辞为了求饶不得已的说辞,轻哼了一声回道:
“本殿若是信你,早就惨死在既淮镇,你不觉得此时说这些又蠢又没担当吗?”
或许真的疼糊涂了,他干嘛要说这些话。
换成是他,也不信。
“那你杀了我吧,不要同哥哥葬在一起,弃之荒野便好。”
司怀辞默默闭上眼,活着本来就没有盼头,要不是答应哥哥会苟活着,或许国破那一日便随着哥哥去了。
如今既彻底没了生的希望,哥哥该不会怪他了吧。
凤倾禾又是反手一巴掌,将司怀辞另一侧的脸扇歪在一侧。
“你自然死不足惜,本殿又凭什么落得残暴无良的名声,引起两国争端。”
“既已是本殿的侧君,今日便是你行侧君之实的日子。”
凤倾禾扔下木盆,解开除了他手腕以外的束缚,通过手腕的铁链一路拖行至床榻。
将司怀辞的双手固定在床榻之上。
人与畜其实也并无区别,比如此时的自己,还不如一条狗。
他身无避物,赤条条的身子满是伤痕血污。
尽管自来的路上便说服自己,做了凤倾禾侧君,早晚会有这一天。
可是甘愿和被强迫,完全不是一码事。
尤其是在此时。
“自戕,可否?万不会连累殿下,求您。”
长又密的睫毛忽闪着,司怀辞压着嗓子求道。
“司怀瑾为何会埋这里,他是为谁而死?司怀辞,最没资格说死的人是你。”
“本殿也舍不得你死,你若死了,谁来偿还这些罪孽呢。”
周朝男子的身体构造和黎朝男子并无不同,只是祖祖辈辈男权统治,生育能力被隐藏罢了。
而周朝向来开放,周朝女子娶黎朝男子这些年也屡见不鲜,只要专人开势,生女育儿,绝非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