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怀辞所谓的追随,可以是府上的侍从,却不能是床榻之人。
他在男权制度统治下成长,更是身份尊贵的皇子。
他能做到对女子尊重关爱,也万做不到以女为尊,以色侍女。
“恕臣不从,求陛下重重治罪。”
“很好,不愧是宣王,恐怕整个黎朝也只有你敢抗旨不遵。”
凤倾禾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站在女官身侧,一把拿走了圣旨。
她往后一挥手,女官全都撤下,只剩跪着的司怀辞和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盯着他头顶的凤倾禾。
“殿下所谓的追随,便是这般羞辱吗?”
司怀辞自顾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怒视着凤倾禾说道。
“钰王府的侧君是羞辱?那么你所谓的追随,又是什么?”
司怀辞比凤倾禾高出一头,借着身高优势,低头念道:
“守。陵。人。”
司怀辞冒着生命危险闯进她的帐中,所求不过是余生安稳。
凤倾禾扶着司怀辞的肩膀将他往后一推,距离自己一段距离,才厉声说道:
“司怀柔初登皇位,你作为她的亲哥哥,便要抗旨不遵,逼着她按照新律法处置你吗?”
“本殿并非来同你商议,司怀辞,你在周朝还欠着一屁股债呢,来人。”
哗啦啦涌进来一大批将士,将整个宣王府团团围住。
喜乐想要扑在司怀辞前面,被眼疾手快的将士按着跪在地上。
“王爷,王爷......”
凤倾禾朝着王府大门口一瞥,似乎在等一个时机。
少顷,肃静的宣王府外传来一阵动静,凤倾禾摆手让冬山出去查看。
“宣王可是在等他们?带进来吧。”
一大批蒙面的黑衣人被带进院中,压着手臂齐刷刷跪了一排。
司怀辞看到霍青的那一刻,墨黑的瞳仁不断放大,又强迫自己淡定的站在原地。
这一切落在凤倾禾眼中倒是有趣。
“宣王如此叛逆不驯,是仗着留有后路可退吧?”
“就是不知圈禁的王爷私养侍卫该当何罪?”
司怀辞沉默不语,侍卫霍青一直都在暗处为他做事,就连从前三哥四哥都未曾察觉。
当初在周朝钰王府能够顺利逃脱也全都是霍青的功劳。
凤倾禾又怎么会在如此短的时间连根拔起?
“贤统领,将他们拉去城外的乱葬岗,当做叛匪全部斩杀。”
“是,末将领命。”
司怀辞在贤统领将这些人带出去之前,总算不再沉默,抿唇抢说道:
“他们不过是听命办事的奴才,还望六殿下手下留情。”
凤倾禾原也不屑要挟,可她在这里耽误了太久,急着回周朝,只能用最激烈的方式,逼司怀辞妥协。
等到了周朝,还不是任她揉捏。
“本殿帮自己的侧君,无可厚非,可宣王爷不是誓死不从吗?”
“你!!!”
司怀辞虽接触凤倾禾不多,却和哥哥一般,对凤倾禾莫名的信任。
他知道即便是他不配合,凤倾禾也不会滥杀无辜,可这么些人命,他不敢赌。
“还请六殿下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