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哥?”
凤倾禾蹙眉盯着刘奕,直到刘奕无法承受这目光,再次跪下回道:
“周御史乃奴的姑母大人,奴并非有意隐瞒,只是——”
“只是殿下从未问起,奴未得机会说。”
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便觉得刘奕眼熟,如此看来他和维春的嘴唇简直一模一样。
只不过维春爱笑,时常扬起好看的弧度,刘奕则时常抿唇。
要是这层关系,周维春更是管不了这头倔驴,看来晋升位分一事,等她回来再说。
“本殿如此待你,可委屈?”
自然是委屈的,府里如此多的人,只有他还被禁足,每日不停的学规矩。
都已经侍夜了,连个正经位分都没有。
后背还未好全的荆条印记,让他不得不谨慎开口:
“奴秉性顽劣,殿下严束也是为了奴好,奴不敢委屈。”
“在本殿归来之前,你仍得规行矩步,万不可仗着和正君的关系,坏了规矩。”
凤倾禾面色沉重,目光不移的盯着刘奕,继续说道:
“若乖乖守着本殿的规矩,待本殿归来,晋你侧君之位,准你与家人相见,可若是坏了本殿的规矩,便彻底将你滞势,永做侍奴。”
刘奕倔犟的眼泪在眼中打转,这可谓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他向来不敢高攀这侧君之位,能和选侍那般有自己的宅院,便心满意足。
却也从未想过,会被滞势,真的成为最低下的侍奴。
这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奴怕无法控制自己,还望殿下相帮。”
侧君之位太过诱人,他不允许自己出任何差池,但他又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即日起你迁至秀阁,那里终日有人把守,你万不会有踏出的可能。就算是与正君相见,也只准隔着窗棂。”
刘奕含泪应下,殿下对他不放心,也只能这般。
幸好,他还有盼头。
“那,殿下,今夜需要奴侍夜吗?”
凤倾禾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回去了。
“无需,你早些休息吧。”
凤倾禾五味杂陈,这般待刘奕实属心有所忌,回头被维春知道,定要闹一番。
早些睡吧,明日还要忙活一天。
她这鼻青脸肿还瘸着腿的新人,怕是要出尽洋相。
*
吹吹打打闹腾了整整一日。
为周维春准备的嫁妆,花了一个时辰才全部抬进周府。
一部分是钰王府本就有的,还有一部分是宫中赏赐。
毕竟是皇女和御史家的婚事,马虎不得,方方面面都得顾虑周全。
按照周朝的传统礼节,凤倾禾要亲去周府迎娶。
和周维春一同拜别御史大人和周父。
周维春手里捧着吉祥物,明媚的妆容将整个京城都照亮。
拜别的时候,周维春抱住周父,边哭边擦拭生怕弄花了妆容,最终一步三回头的上了大红轿辇。
从此不再是周府任性的小公子,嫁作人夫,以主为天。
“殿下,维春终于属于您了。”
两人进宫拜见女帝,回府的轿辇内,周维春笑着说道。
往后便是他崭新的开始,不好的全都留在过去,不去回首。
凤倾禾始终牵着周维春的手,不论原世界还是在这里,她都不知爱为何物。
喜欢的便占有,但也不会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