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箭而已,还近不到米亦竹的车厢,某位无名者手一伸,那只箭就被他拢入袖中。
有几位无名者和侍卫迅速的扑向了某个方向。
此时华长老对车厢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正在专心对付手中的美酒。
米亦竹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个老家伙,心中佩服不已。
这一幕正好被华长老瞥见,这老家伙心中一惊,就不自觉地放下了酒壶。
“真被我猜中了?”
老家伙这辈子什么没有见过,此刻,他的心中诧异要远远多过于害怕。
米亦竹点了点头。
“有多厉害?”
老狐狸想知道,对手只是想吓唬一下他,还是真打算要了他的这条老命。
“凭你的护卫,拦不住刚才那一箭。”
只要米亦竹愿意,数十丈内发生一切都瞒不过他。
老狐狸脸色一变,抬起右手摸了摸脖子。
“也不知我这颗脑袋,还能值多少?”
“他们追去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答案。”米亦竹笑着答了两句。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马车依旧在平稳的前行,除了车队中少上几人,看不出丝毫变化。
等马车在华长老的府邸外停下,米亦竹亲自将华长老送下马车,然后看着他消失在门内,这才转身返回。
回府,米亦竹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他刚刚踏进元瑞堂的时候,怀山匆匆赶来,附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
刺客,抓住了。
点点头,米亦竹让怀山派人把他丢进蚕员外的地盘。
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洗漱一番后,米亦竹轻手轻脚的回屋,然后占据了一个角落睡下。
一张床的角落,只能蜷缩着躺下。
等到早晨夕元醒来,就看到了让她既好笑,又感动的一幕。
蚕员外最近闲得无聊,好不容易来了活,这家伙连夜开工,天还没亮,就问出了口供。
看着这份经不起推敲的口供,蚕员外知道这一晚,算是白熬了。
不过,盛兴府还是要去的。
米亦竹在大厅接见了蚕员外。
翻了翻口供,米亦竹轻轻一笑,将它递给了身后的怀山。
“祸水东引,或者说是挑拨离间。”
都不需要多想,米亦竹就得出了结论。
蚕员外在座位上微微躬身,轻轻的拍了句马屁。
“不过,既然他招供是吴学士的主谋,就把这份供词送到政务院去给吴学士看看,给他添添堵也好。”米亦竹说完后笑了起来。
蚕员外也正有此意,急忙笑着应下。
来都来了,不喝酒怎么行?
对自己看着顺眼的人,米亦竹向来都十分大方,尽管时辰还早,他还是让怀山去安排酒宴。
“北边——”
见厅内没有其他人,蚕员外便开口提起一直压在心底的疑问。
“算算时间,应该快了!”
现在魔教和寒玉宫的人将度支山围得水泄不通,外围又有部落的骑兵,绣衣局的人已探不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只能远远的监视。
米亦竹也只能推测。
“能死在圣人的手中,倒也是一种福分。”
蚕员外这家伙的脑袋,也许是构造与常人不同。在他的意识中,那些罪犯的命统统都是一文不值,同样,他对自己的性命也不怎么在乎。
“你就这点出息!”米亦竹笑着摇头。
“盛兴公,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清楚的,我总不能想着如何把圣人关进我的地牢吧?”
“这个想法不错!”米亦竹居然夸了一句。
弄得蚕员外哭笑不得。
就在此时,怀山又出现在门外。
原来是两位伴读到了。
米亦竹让怀山将二人请进来。
一进来,谢儒林就冲米亦竹跪下,请他为自己的祖父做主。
米亦竹让谢福昆将他拉起,然后示意他俩坐下说话。
“你俩来得真是时候,有口福了。”
“盛兴公——”谢儒林冲米亦竹拱手,还想再说。
米亦竹挥了挥手,将他打断。
“华长老让你来的?”米亦竹收了笑,看向谢儒林。
“不是,我今早得知消息后,赶回去看了看,然后就拉着昆叔来的。”
“你祖父怎么说?”
“他——他——他老人家让我不要烦您。”
谢儒林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做法恐怕是有些欠妥。
“多跟你祖父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