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告退,城主将米亦竹留下。
“说吧,你为何不去?”城主走下台阶,来到米亦竹的面前。
刚才米亦竹的那几句话,能骗住那些老狐狸,可骗不了城主。
米亦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城主身后的王春来。
王春来原本以为米亦竹是让他退下,正准备出去,没想到米亦竹冲他摇了摇头。
王春来有些疑惑的看向米亦竹。
慢慢的,他的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此刻,米亦竹没有隐藏自己的修为。
上前,王春来附到城主的耳边说了几句,随后冲米亦竹拱手弯腰。
城主则是满脸的惊喜。
“我怕宫主看出来了。”直到此时,米亦竹才解释了一句。
城主拉着米亦竹就在这台阶上坐下,兄弟二人随后就这么聊了起来。
“二十二岁的真仙,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城主感叹了一句。
米亦竹谦逊的把这归结为王庄主和老乞丐的调教。
“为何不愿人知道?”城主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有这种疑虑也很正常,二十二岁的真仙,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会碾压寒玉宫新出炉的真仙。
而且孤城还有一位年轻的真仙!
虽然寒玉宫还有一位金仙,可已经老得快要入土,孤城的这两位年轻人,将来前途无量。
“如果这事传到宫主的耳朵里,他会让我活着?”米亦竹满脸的苦涩。
城主一听就明白过来,心里有些难受。
自己这位弟弟,看着过得无拘无束,实际上是步步惊心。
拍拍米亦竹的肩膀,城主让他陪自己喝酒。
酒过三巡,城主给米亦竹透露了一个喜讯:城主夫人,又有了!
不但城主夫人有了,还有一位小妾,也有了身孕。
米亦竹听后也是替城主高兴,一连敬了好几杯酒。
出了城主府后,米亦竹没有回府,而是前往内府。
在内府,米亦竹让刘忠唤来张副总管,详细问了问钱府的动静。
这段时间,刘忠同张副总管与钱郎中斗智斗勇,很是热闹。
除了钱主事和出门采买的管事,钱郎中对家中所有人都下了禁足令,他不希望露出半点破绽,让内府找到闯入府中的借口。
刘忠干脆直接让人大方的接触那些管事,想引起钱郎中的恐慌。
同时在钱府采买的食物中动了手脚,让府里上上下下拉得天昏地暗。
据绣衣局的探子禀告,那几天,钱府外的街上,都有着十分浓郁的味道。
不过钱郎中认为内府这是黔驴技穷,才用上了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食物还好说,可等到钱府的水井也被人下药,钱郎中就有些坐不住了。
府里的人反反复复的清查了好几遍,就是没能找出下毒的凶手。
这也倒不是钱郎中无能,地鼠干的活,他要是能查出来才怪。
府里的水井是不能用了,钱郎中只能让人从府外运水。
刘忠断定他不敢报案,于是手段越来越离奇。
比如,钱府库房内的金币,被人一夜之间搬得精光。
这还是地鼠干的,
比如,钱府夜间时常听到哭声,还有白影出没,弄得钱府人心惶惶。
这是古家的人做的。
终于,钱郎中忍不下去,让女婿派人到自己府上查看。
禁卫来了十几个高手,待了几夜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不过,等他们出了钱府,在回禁卫的路上,不知怎么就与人起了冲突。
这些禁卫不但打了人,还把马车里面的主人从车里拖出来敲断了腿。
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好,被正好从此处经过的侍卫发现,然后将他们统统拿下。
原本侍卫们打算把他们送往刑狱司,可在得知苦主是谢氏族人后,一拐弯就把他们送进了内府。
蚕员外十分兴奋,在他的亲切招呼下,两个时辰不到,这些禁卫就把知道的吐得干干净净。
米亦竹前来,就是为了这事。
“闹鬼?”米亦竹看完口供,抬头看向三人。
刘忠、张副总管和蚕员外。
刘忠在一旁解释了一番。
米亦竹笑笑,感叹古家居然还有这一手。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米亦竹看向刘忠。
“把人扣住,口供上的内容一点点的往外放。”
米亦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禁卫那边,我替你们挡住。
几人弯腰谢过。
起身,米亦竹朝大门口走去。
到了大门外,等到他准备扶着怀山的手臂上车,从左侧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