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罗培峰无声的退了下去。
等米亦竹独自漫步到小楼,刘忠和怀山刚刚赶到。
二人站在一旁,弯腰低头。
米亦竹冲他俩笑笑,招呼刘忠同自己一起上楼。
上楼、坐下,米亦竹发现刘忠的头上又多了不少白发。
“你这样,迟早要把自己累坏!”米亦竹批评一句,然后抓起了桌上的酒壶。
“我能有今日,全靠城主的宽容和盛兴公的收留,怎敢不鞠躬尽瘁!”刘忠在座位上欠了欠身,回答得十分真诚。
米亦竹端起杯子,示意他自己给自己斟酒。
“大师兄那里有没有消息?”
算算时间,大师兄他们也应该快要到了。
“没有!”
“过两天,我要请师兄们喝酒,先给你这位大总管打个招呼。”说完后,米亦竹笑着仰头干掉。
刘忠急忙陪着干掉,脸上闪过一丝感激。
“是我无能,还要劳烦盛兴公操心。”刘忠面有惭色。
“老刘,你这样说,我就不同意了。你可不是无能,不过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忍心下手而已。”
遇到这么体贴的上司兼主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继续鞠躬尽瘁而已!
借这个机会,刘忠汇报了内府的几件事情,米亦竹一听都不是什么大事,就让刘忠自己定夺。
用人不疑么!
刚说完,怀山就出现在楼梯口,弯腰禀告地鼠到了。
米亦竹微微一笑,大声喊了句地鼠,立马就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
原来是地鼠一路小跑上来。
在府里闲了一段时间,这家伙又开始肿了起来。
跪下,老老实实的磕头。
米亦竹温和的让他起身,随手指了指一张椅子,让他坐下说话。
地鼠一听,激动得浑身颤抖。
一旁的怀山极有眼色,等地鼠半个屁股落座,一壶酒和一只酒杯就放到了他的面前。
见地鼠十分紧张,米亦竹示意他随意一点。
没用的,地鼠的手还是抖得厉害。
“最近在干什么?”见他这副样子,米亦竹只得放弃,开始问了起来。
“没——没——没什么差事。”
“难怪你这家伙又胖了起来,依我看啊,就不能让你闲着。”
“是,小人——以后少吃一点。”
“谁让你少吃了?能吃得下就吃,只不过也得多动一动。”米亦竹面带微笑。
“是!是!是!”地鼠忙不迭的点头。
“他这次的差事干得不错,怎么赏的?”米亦竹看向刘忠。
“金币两百枚!月俸加倍!”
“满意否?”米亦竹听后点点头,又把头转过来,笑着问地鼠。
地鼠满脸的感激,急忙开始表起了忠心。
“草原上,你有没有办法打洞?”
等地鼠说完一大堆废话,米亦竹才开口问道。
打洞啊,这可是地鼠的专业。
果然,地鼠一听,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好!”
“盛兴公,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问的时候,地鼠两眼放光。
看来这家伙实在是不愿意闲着。
米亦竹笑了起来,说自己只是有些好奇,随便问问。
地鼠的眼神又逐渐暗了下去。
“给他找点事做!”米亦竹的心中有些不忍,冲刘忠说道。
刘忠也很为难。
这家伙的特长就是打洞,其他的都稀松平常得很。而且刘忠也看出来了,盛兴公对这位地鼠可不是一般的感兴趣,如果给他安排一个不擅长的,万一要是搞砸了,不是让盛兴公难做么?
见刘忠的表情,米亦竹哪有不明白的,他眉头一皱,地鼠的差事就来了。
带上几名侍卫,绕着孤城的城墙检查一圈,看看有没有不为人知的地道。
地鼠急忙起身跪下,大声领命。
等到地鼠退下,米亦竹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同刘忠又闲聊几句后,他便起身下楼,回了元瑞堂。
黄瑜已经离开,只有夕元独自坐在屋内绣花。
除了绣花,她们似乎也没什么其他事情可做。
米亦竹轻轻的在一旁坐下,静静的欣赏起来。
夕元放下手中的活计,微笑着说这有什么好看的。
米亦竹笑着说以前不是没见过么!
此时已到深夜,米亦竹小心的拉起夕元,前去洗漱。
等到收拾完毕在床上躺下,米亦竹搂着夕元,轻轻扶摸着她的小腹,开始畅想起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