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姚动了动唇还想再说,却被时司予再次拉了开。
他的步伐很快,这次没等她回过神他便踱步而去,留下清冷孤傲的背影。
时姚转过身,泛着湿意的眼睛紧盯那道渐行渐远的颀长身影,最终流下两行清泪。
洛挽找了附近的洗手间把粥盒清洗了,回去的路上碰见拐角处出来的时司予。
她想起方才喂粥的情形,耳根难以觉察的红了些。
时司予走到她面前自然而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继而垂下接过她手里的粥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过来的?”
“……”
闻言,洛挽眼神忽地变闪烁,她目光移至别处不敢直视男人。
时司予却低头直勾勾望向她,等着她的回答。
莫名觉得心虚的洛挽决定反被动为主动,她硬着头皮主动勾上他的胳膊作势将他往回拉。
时司予却犹如树桩一般纹丝不动地待在原地。
他长臂一伸圈过她的腰将她身子带了回来,紧接着搂着她继续往前走。
洛挽蹙眉问他:“不回去了吗?”
“下午再来。”他不想回去看见时姚哭哭啼啼的。
进了电梯,洛挽见他按了负二楼,知道瞒不住了,于是她坦白从宽自己怎么来的医院。
时司予听完果然意料之中的沉下了脸。
他没说什么,依旧是按的负二,等到了地下室,他攥起她纤细的手腕将杵在原地的她从电梯里拉出。
洛挽被他强制塞入副驾驶位置,她立即回过神,在他准备关门时叫住他。
时司予单只手臂顺势撑靠在车门上,姿态慵懒地低下头等她出声。
“我自己的车怎么办?”洛挽仰头问他。
总不能丢在医院不要了吧?虽然不是什么豪车,但也是跟了她几年的爱车!
“回头钥匙给我,我会让人开回去。”他毫不犹豫的回答完,这次不等她再说什么便径自将车门关上。
两人一路上没多言语,当停到岔路口等信号灯的区间,时司予忽然侧过脸对她叮嘱道:“下次如果我不在家,出门就叫靳泽送,不要自己开车。”
她迷迷糊糊的他本来就不放心,现在还有孕在身,他更加不会容许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啊?”洛挽被他的话一噎,忙摆摆手摇头拒绝:“这不太好吧,靳泽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接送你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
……
晚上洗过澡,洛挽坐在床上检查时司予的手。
纱布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更换过,此刻已经与他掌心里的血粘结在一起。
鲜红的血色透过纯白纱布映出,深深刺激着洛挽的双目。
她抬眸直直瞥了时司予一眼,低头默不作声将他手背上的胶带轻轻撕开。
当中间的纱布被翻开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洛挽胃里瞬间翻涌出不适,却又被她硬生生忍了下去。
她移开眼,暂时忽视掉他的伤口,等胃里平复了些才缓缓回过视线。
刚要动手将他手上纱布撕开,忽然一只干净分明的手覆上她的手腕。
她身子一颤下意识想挣脱出,却被他牢牢地抓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