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抱着她,一刻也不敢松懈。
很快他就回到了别墅。
一直等在门口的靳泽见到眼前这一幕,立刻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天呐!太太她?时总他……
他原地犹豫了几秒,跑上前。
“时总,这是怎么了?”他的目光落在洛挽闭着眼的脸上。
时司予额前分泌出汗珠,他低喘着气对靳泽说:“马上给苏琮璐打电话。”
说完他便抱着洛挽越过他,直朝别墅去。
苏琮璐赶到时,见时司予坐在洛挽的床边。
他垂着头,薄唇紧抿,眸色黯淡无光。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时司予那张向来寡淡的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充满了……自责,懊悔?
男人余光瞥见门口立着的身影。
他收起了神色,站起身给苏琮璐让出位置。
苏琮璐在接到靳泽的电话时就猜到这次又是洛挽出事。
因为时司予从前有点小病小痛根本不会喊他。
加上地点又是听海别苑……
这个让他金屋藏娇的地方。
事实果不其然。
在他做检查时,时司予转身踱步到阳台。
伸腿将门关虚掩,他点燃了烟。
眺望着远处已然在退潮的大海,单薄的唇缓缓吐出烟雾。
长长的烟圈蔓延至空气中。
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给了她两年时间,她的心里却还是住着别人。
她对他当真半点念想也没有?
他眼神空洞地凝视着远处的黑暗,思绪越飘越远。
直到阳台门被某人手指关节敲响。
时司予瞳孔一怔,偏过头。
见苏琮璐一脸痞笑地靠在门上,嘴里打趣他:“是不是心里特别担心?”
“她怎么样?”
男人无视了他的话。
“她有贫血,你知道吗?”
闻言,时司予蹙起了眉。
他的反应落在苏琮璐眼里,已经有了答案,其实他上次就检查出来了,但他以为时司予知道……
他解释道:“放心,对她来说不是重症。可能精神处于过度紧张的状态,或者太累的话就会出现乏力的情况。”
时司予听完,眉头紧锁。
“难道她是受什么刺激了?”话落,苏琮璐狐疑的目光游走在他身上。
男人撇开眼,直接将烟拧灭,转身快步进房。
被冷落的工具人黑着脸站在原地。
时司予回到房里时,洛挽已经醒了。
她本来就没晕倒,只是觉得很累、眼前发黑。
刚才被苏琮璐又是量血压又是测体温的,一系列检查下来,不醒也难。
时司予坐到床边,眼神打量着她泛着苍白的唇。
原来她还有贫血?
洛挽被他直盯着,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什么不对劲吗?
两人都没出声,苏琮璐从后面进来。
洛挽对他印象不是很深切。
只记得两年前的有一天她发了高烧,他被时司予叫了来。
从那时候她才知道时司予还有私人医生……
“时太太,我们又见面了。”他朝她露出一笑。
这声时太太,从他嘴里喊出让洛挽顿时觉得怪异。
她说:“叫我洛挽就好。”
“好,洛挽。”
时司予眼神淡漠,打断了两人的客套。
“给她开药了吗?”
苏琮璐点点头回答:“我回头配好送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