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娘亲是又坏又胖,把你打哭了,你才喜欢她?”
九玄无奈不语。
不是女土匪就是女流氓,这样范围就缩小好找了。九枵的性格无疑是随了贼匪娘亲,这样一切就都讲得通了。果然是那破石头坏了,把九枵错当成凡人娘亲了。
想着想着,九枵高兴起来。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静静听爹爹月下弹琴。困意夹着醉意袭来,九枵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梦里娘亲一身红衣,纵马而来,抢来爹爹暴打一顿,爹爹转头大哭,流下一滴泪,点头答应了成婚。
九枵正在爹娘酒席上大吃大喝,忽然有人伸手摇她,九枵拍案而起,正打在爹爹大腿上。
“吃什么了这么大力气?走了,回去看看圩垸送走了敖迦没有?”
“原来爹爹是要支开我,调虎离山之计!”九枵睡意全无,扑棱着站起身来。
“有时计策比真心有用。圩垸占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一局他赢定了。”
“完了完了,我的星瑾要吃亏了。”
九枵急急地往前走,九玄大步上前拉住她,消失在苍茫冰川。
九枵踩在天宫的云泥上时,差点摔倒在地,被九玄拉住。
“九枵你回来啦?我还以为把你丢了。”星瑾跑过来时,脸上并无异样。
“圩垸呢?他没对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吧?”九枵拉住星瑾的手,上下左右地打量。
“本来圩垸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后来敖迦来了,他们商量好了,说要带我回凤凰林。”星瑾蹦跶着向前。
“你,愿意吗?”
“嗯,上次咱们不是说好要去凤凰林看看吗?咱们一起去。”
九枵看看星瑾身后给爹爹行礼的圩垸,“你要拐骗我的星瑾?敖迦呢,她当如何说?”
“圩垸仙君说,愿意与我解除婚约,待我助他涅盘后,我就回东海了,再见,就是五百年后了。”敖迦笑着走来。
“圩垸你,不做凤主啦?”
“该我担起的责任,我不能推脱。我是因为要接任凤主之位,才被送来帝尊身边学习和历练的。只是刚好,敖迦和我,都有了心上人。我们决定,一起说服族人,退了这婚事。”
九枵无言以对,“圩垸,你能不能教我,你是怎么说服星瑾的?”
九枵恳切的眼神吓得圩垸一怔,她放开星瑾的手,来拉他的手,更让他瞳孔地震,手足无措。
“帝尊,救我。”
圩垸向九玄求助,灼烧从指尖开始,通过手臂蔓延全身。
圩垸就在众人面前,通体燃烧起来。
圩垸以往涅盘,都会先集香木,然后躲起来用香木自焚。七日后涅盘重生,从灰烬中重长肉身。
可是这一次,没有香木,没有火烧,圩垸居然自己燃烧起来。一团被烧得火红的火凤,发出阵阵哀鸣。
一道银光乍现,寂月轮护在九枵身前,画着圈将圩垸的焚身火隔开。
“九枵!”
九玄将九枵拉到一边,用仙法将圩垸移动至香木之上,用火罩将他困在里面。敖迦用水系法术唤出海水,将火罩包裹,守护圩垸的灵识。
孟初站得太近,头发被烧没了一些,只能站得远些。
星瑾第一次看凤凰涅盘,浑身颤抖,竟化出原形。
弧陶站在九枵身前,帮她挡着涅盘火焰和灼烧的热气。
箬椠殿里充斥着皮毛被烧焦的糊味,却没谁想要离开,都守在丹炉旁。
敖迦盘坐在丹炉旁,灵力均匀缓慢地输入丹炉。
九枵拍拍弧陶,偷偷把他叫到灵颛阁小院。
“弧陶,剑灵认主,之后是怎样的?”
“保护,战斗。”
“你之前是真神寂月的剑灵,你在古碧天是否可以使出仙法?”
“可以。”弧陶双臂抱在胸前,靠在廊柱上。
“那为什么在北溟你不救我,刚刚又来救我?启动的法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