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程家的女娘,主意都大,胆子也大,即使她真的被逼着受了委屈,我也只会帮她报仇,不会舍弃了她,回到汴京,她依然是庆国公府的人。”
“是!”所有人听了庆国公的话,安下心来,齐声回复。
“婚事,得听她自己的。况且,你如今能不能遂愿,也不是愿不愿意就能成的。若她愿意,抢,我也会将你抢了来给我做孙女婿。”
孙女婿,大家听了,都扯出了笑脸。荔逴是孙女,她是程家人,更亲近的程家人。
“大胆,让我进去!你们敢拦我?不知道本姑娘什么身份吗?给我打他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着狠话,就在帐外。
“这文娅公主,不一定会放你娶了我孙女。再看吧!”庆国公挥挥手。所有人的眼神写满了威胁,齐刷刷地射向覃岚。
“我只想娶荔逴,只要我活着,就不会娶他人。”
“主账重地,擅闯者死!公主是想被当做细作,就地斩杀吗?”守门的兵将油盐不进,“死在这里可以,放人进去不行。”
覃岚收到庆国公的授意,撩开军帐走出来。
“主账重地,擅闯者死!这是军令,公主也不例外!你们要在这里动手吗?”覃岚厉声呵斥。
看见覃岚,文娅立刻眉开眼笑,上前抓住覃岚的手臂,“岚哥哥,我找你半天了!”文娅惦着脚,开心发自内心,藏也藏不住。
覃岚甩开文娅的手,“公主请自重!”
“我父王说让你娶我,以后你是我的驸马,拉一下手臂都不给吗?”文娅撅撅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我不是你父王的兵,我已有婚约,我的婚事轮不到别人过问!”覃岚说完转身就走。
覃岚以前也慌张,找不到程小六时,他偶尔想到,怕不知道名字,没见过样子,即使见到也会错过时会慌张;找到荔逴,不确认身份的时候自己先动了心会慌张;确认了荔逴的身份,怕她不喜欢自己才隐藏身份时慌张;回到汴京再见荔逴时,荔逴宁可从二楼折下去也不愿见他他慌张;荔逴钻进她怀里遇袭时他慌张;荔逴亲他为他止疼时他慌张;荔逴气他会娶褚歆时躲着他那几天他慌张;荔逴送他礼物表明心意时他慌张;荔逴为他顶罪,看着荔逴飞走了他慌张;看着荔逴光着脚站在炬台上浑身是血他慌张;荔逴中毒,吐了一盆的血,他怕荔逴疼,怕荔逴死,他慌张;出征那天骑着马看着城楼上的荔逴与他道别时他慌张。可这都比不过庆国公一句“再看吧”。
他努力多年,想着只要荔逴愿意,他们的婚事便不会遇到阻碍,今天却被他觉得最支持这桩婚事的庆国公一句“再看吧”击溃。
“岚哥哥你怎么啦?你别不开心啊!”文娅一路小跑地追着覃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