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戍寒为了晚上的约会，难得在工作日的时间早退了一个小时。

穿着日常高定手工西装的他出入高级餐厅甚至不需要回家换衣服，接上了乔茗襄就一起去了事先订好的餐厅。

空中花园是一家米其林餐厅，整个餐厅在高层建筑的楼顶。

说是‘空中’，其实餐厅的层数也不算太高，只有二十八层，因为四周没有高大的建筑遮挡，所以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能看到楼下的霓虹灯火，视野极佳。

古戍寒是这里的常客，不过之前出入带着的都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带着女伴来吃晚餐还是头一遭。

餐厅经理是个有眼色的，不多说也不多问，直接把两人带到视野最好的靠窗卡座上，然后递上菜单。

古戍寒点了几样这里的招牌菜，又点了几样乔茗襄爱吃的菜，然后对身后的周墨一扬手，周墨立马从旁边的卡座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鲜花。

“送给你的，喜欢吗。”

古戍寒接过鲜花，捧到乔茗襄的面前，包裹着粉红色轻纱的鲜花一出现在烛光中，两人都是一愣。

古戍寒扭头眼神阴森森的看向一脸无奈的周墨。

我让你买送给女朋友的花，你给我准备一束康乃馨？

周墨也委屈，他真的尽力了，可是今天····肯定是日子不好，要不然怎么这么邪门，四周他都跑遍了，一朵玫瑰花都买不到。

古戍寒呼了口气，装作没事发生一样，将手里的花随手放到桌脚旁，给乔茗襄倒了一杯柠檬水，重新开口。

“今天约你出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喏，你先看看这个。”

说着，古戍寒拿出官方给出的合同，推到乔茗襄的面前。

乔茗襄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吃晚饭还要看文件，把文件夹翻开来，看到第一页的官方名头就愣了，表情严肃下来，越往后面翻，表情就越惊讶，看到最后，已经掩饰不住惊喜的表情。

“我能签这个？”

古戍寒看她那不敢置信的小模样，轻声笑了笑。

“当然可以，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只管去做你喜欢的事情，只要你开心，不管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乔茗襄把合同抱在怀里，开心的像个孩子，她上一次这么开心，还是收到警校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谢谢你，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古戍寒看她拿着合同宝贝的样子，有些好笑。

自己给她传家宝的时候都没见她这么高兴，现在一个待遇不怎么样的工作合同，却让她高兴成这个样子，那一个镯子都能顶的上她干一辈子的工资了，也不知道是说她单纯好，还是说她傻好。

等菜上来之后，古戍寒一边帮乔茗襄剥龙虾，一边随口问道：“那天在别墅里，你说愿意为了心爱的人去死？”

乔茗襄思考了一下。

“那天说的话主要是顺着吴莉莉来的，害怕刺激到绑匪，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做什么选择，嗯····要是可以的话，我当然还是很惜命的，毕竟我的理想是能活到七十岁，要不这些年的养老保险不是全都白交了？”

这话说的没毛病，就冲你这逻辑，活到一百岁岂不是更好，不仅保险能回本，还能赚不少。

周墨佩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