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喊了好一会,赵远松才一挥手,校场内很快就安静下来,“好了,接下这段时间,我们靖海卫会派出教官对你们进行训练,比如说如何行进撤退,行军,作战。”
“这些东西跟海上不一样,军队是要讲规矩的,你们必须要接受训练,如果谁对训练不满的,军法从事。”
“另外,从今天开始直到打完这场战争,如果有人敢跑的,全部处死,采用连坐之法,一个人跑全队诛杀,一队逃亡全营诛杀。”
赵远松这句话喊出来。下面的士兵仿佛看到尸山血海,都打了个冷颤,看见身边的这些同僚,眼睛之中就带上了几分防备。
连坐之法是最残忍的,也是最有效的。
就身边的人,哪怕之前跟你亲如兄弟,但是只要你敢跑路的话,他们为了保住性命,马上就会出卖你,所以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赵远松根本就没有时间培养他们的荣誉感,培养他们对于朝廷的忠心。
有一些海盗也是肯定想逃跑的,这个时候最好监视他们的,刚好就是他们身边的战友。
赵远松很满意,看一下身边的孙铭,说道,“孙指挥使,训练就交由你来负责了。”
孙铭看看左右无人,拱手说道,“祖父放心!”
赵远松一愣,走的时候,拍了拍孙铭的肩膀,说道,“好好干,我听说这一次朝廷打算封你为伯爵。”
“等到这场仗打完的时候,我估计你也够资格封为侯爵了。”
孙铭的脸上也露出了兴奋的表情,“全赖干祖父为孙儿指出了一条明路,如若不然,孙儿此时还浑浑噩噩的不知终日。”
一旦他会被封为伯爵,他就可以把伯爵爵位传给后人,将来谁继承了他的爵位,就算不是他亲生的,也得世世代代供奉着他,否则从法理上,就无法继承来自他的爵位。
他深深地对着赵远松行了一礼,眼神之中带有几分湿润,他从太子那里已经知道,赵远松已经拆穿了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了他是个太监。
一般读书人不爱跟太监来往,这会影响读书人的名声,一般都是采用敬而远之的办法。
但是赵远松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歧视,还是如同往日那般对他亲近,继续认下了他这个干孙子。
这也是一种尊重,他心中不可能不感激。
赵远松仿佛没有看到他的表情,直接就走了。
只是在赵远松的心里,孙铭也不过就是个苦命人而已。
如果生活真的过得去,孙铭又怎么会走上这么一条受人歧视的路子,让身体都变得残缺不全。
他心里对孙铭只有同情,没有歧视。
既然当年他已经认了孙铭做他的干孙子了,今天他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他不会为了名声,而毁掉了他本心坚持的东西。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就是这些投降过来的俘虏训练的时间,她们跟老靖海卫有点不太一样,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内,他们不会有任何的休假。
他们不像那些老靖海卫一样,每天能够出去吃喝拉撒的,两天才出操一次。
这些人几乎每天都要出操,孙铭最大的任务,就是在接下来半个月之内,用训练告诉他们,什么叫做服从。
而赵远松将要出兵去进攻米鲁的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南京,传到了王轼的耳朵里,这个事情跟他息息相关,朝廷已经任命他为贵州巡抚了。
他会带两万兵马南下,跟赵远松的军队配合,彻底平定贵州的米鲁之乱。
他原本是南京的户部尚书,之前就听说过一个说法,朝廷方面可能有些人想要举荐他去跟米鲁作战。
他心里是有点发怯的,也有点不太情愿。
毕竟他还没有打过仗,起码没有打过大仗,派他去跟米鲁打仗,他心里有点不太安稳。
但后来,朝廷还是决定让赵远松亲自带兵出征,他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朝廷仍然让让他去当贵州巡抚。
不过这样他倒是能够接受,只要不让他带兵,那是有点为难他了。
那边的王通走了过来,对王轼说道,“明公。这个事情算是末将求你了,您能够答应末将吗?”
王通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旁边的王通,也看到王通头发都已经白了。
他叹了口气,说道,“老将军,你又何必掺和到这个事情里面去呢?”
“现在朝廷已经让赵远松亲自带兵去打仗了,别的暂且不说,赵远松是有才华的,他以前在鹿邑的时候,带过兵清剿过叛军,到南边去又在海上打败了一万五六千海盗。”
“那大量的俘虏,还有不计其数的财物都被送了回来,这些东西所有人都是看得到的,谁都知道他没有造假。”
“那些海盗倭寇多么厉害,你也知道,咱们在南京,经常可以听到倭寇前来骚扰的事情,也知道倭寇的作战能力很强。”
“地方的卫所兵与他们对战,几乎不占优势,但是他们在赵远松的手里,就跟猪狗一样被随意屠杀。”
“那米鲁再怎么样,也不过就是个土司,之前朝廷派到西南的那一批官员和将领,也就是太过轻敌了,才被她做掉。”
“可如今米鲁对上的是赵远松,我觉得米鲁肯定是取胜不了的,你又何必担心。”
“你如今也已经不年轻了,不如就呆在家里颐养天年,岂不快哉?又何必掺和到这个事情里面去?”
“何况你也知道,赵远松让朝廷准备的这两万军队,也不是真正的作战主力,主要是还是赵远松手下的靖海卫做主力。”
“老将军,你要是想要加入到军队里面,恐怕也很难有出手的机会。”
王通听到了这个话,摇了摇头,他知道对方是在安慰他,仍然坚持地说道,“国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便在今日。”
“现在朝廷有难,正是需要我等抛头颅撒热血的时候,虽然朝廷已经指定了赵郡公作为出征的统帅,但是我心中始终不安稳。”
“你说的或许没错,赵郡公或许比我们大明很多将领都更有作战的经验,但是他毕竟太年轻了。”
“他这一次,竟然只带四万人马,就说要去平定米鲁之乱,甚至还跟朝廷大言不惭地说,只需要他两万主力,其他都是守备军。”
“如此可见,赵远松是确实太过轻敌了,或许是他确实很有本事,都说年轻一辈的官员都不如他璀璨夺目。”
“可我也认为这不是一个好事,以至于他的光芒都遮盖了他自己的眼睛,那米鲁如果真的那么好打,也不至于让朝廷摔了那么大一跤。”
“所以我想加入到朝这一次的军队中,咱们不能够指望赵郡公,咱们还是要以咱们两万军队为主。”
“到时候赵远松要是真的指望不上,那咱们两万军队就该作为真正征讨米鲁的主力。”
“你别看末将年纪大,但是末将依然能开一石之弓,一顿能吃五碗饭,举得百八十斤的石锁,我还是能打仗的,请明公这一次无论如何也得带上末将。”
王轼听到这话很是头疼,毕竟王通的年龄确实是不年轻的,但是他心里对于王通的话,也是有些赞同的。
赵远松仿佛确实是太过嚣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本事。
原本他还相信赵远松是真有这本事,但是旁边的王通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道理。
他看了看王通,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将军一定要趟这趟回水,那我便朝廷禀报一下,想必朝廷也不会拒绝的。”
“只不过丑话得说在前面,那赵远松的身份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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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人家骂惨了,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骂我,对方满嘴都是屎尿屁的。
我这心里说真的是有点委屈的,这本书每一个字都是我亲手码出来的,对于所有的批评我都能接受,我也不喜欢跟人家互怼。
但今天有个人骂了我,张嘴就是什么屎尿屁的,我接受不了,然后还要换小号来继续骂我,心里是真的有点难受。
哎,有点辛酸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