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歌任他打量,领她进来的费政已经不留痕迹地退下并关好了门。
少顷,萧从戎指向棋盘,“林大夫可会下棋?不若同本王手谈一局?”
“不会,”林如歌很坦然。
其实她会一点,不过真的就只是皮毛,起码这棋盘上白子溃败不堪的局势她还是看得明白的。
也不知上一个人是怎么下得,这败势不可谓不狼狈。
“那可惜了,”萧从戎把手里的黑子丢回棋盒,“林大夫先本王是为了何事?”
林如歌内心正在疯狂组织词汇。
今儿她来得这个时机不太好,感觉萧从戎这心情是十分不佳,形势比人强,她自然也不会再用太过激的话语。
“……我听说了一些传言。”思忖片刻,她终于还是出口。
“既是传言,又有何妨?”萧从戎悠悠道。
“可我听说,有人以此为矛,在朝堂上攻击王爷,既然如此,那这传言便不能不管了,放纵下去,怕会越发声势浩大。”林如歌可是见识过现代社会“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情况的,无论在什么时代,言语杀人都是真实存在的。
“哦?本王竟不知道,林大夫还有如此能耐,连朝堂上的动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烦请林大夫说说,应该怎么办?”
前天,以宋墨巡为首的御史大臣们在大殿上上谏,列举了他大大小小十二条罪状,其中“修身不齐、私德有亏、混淆皇室血脉、辱没皇室风范就”占了四条,其余的诸如“摄政王府财政铺张浪费、建筑规格逾制”等狗屁倒灶的破事儿都能算上。
他虽然觉得心烦,却也知道这事情背后自有蹊跷,不出意外一定同相府那老狐狸有关,不过萧从戎也好奇。林如歌是怎么知道消息的,也想听听她想怎么办。
林如歌深吸一口气,“我愿意当众同弹劾王爷之人对峙,王爷本就是清白之躯,而我出身药王谷,王爷与我之间,起因是我揭了王爷寻医求药的皇榜,王爷是为世子,我是为血灵芝,归根结底,我们二人之间的实质上就是一桩买卖,买卖买卖,哪有那等子虚乌有一事?更别提那人还恶意揣测我的女儿,说起来,他才是那个品行低劣、德行不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