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给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引发了肠壅。”
陆宇面无表情道。
“虽然暂时缓过来,但还需要几天针灸推拿的治疗才能除根儿。”
年轻妇人顿时喜极而泣的从他怀里接过孩子,不停道谢。
村正再次抓住了陆宇,只不过,这次是抓住了他的手。
“你可不能走啊!这几日就在我家住着!给我孙子看好了为止!”
老头十分激动,生怕陆宇跑了似的。
陆宇掀起眼皮子看他,“让我治病可以,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我全答应你!”
“不就是引荐给里正,等我孙子好了,我立马带你去见他!”
于是接下来的三日,他们住在常家村好吃好喝,好好养了几天,直到第四日的午后,才见到了里正。
见面之前,常村正还特意小声提醒,“里正家里的老母不良于行,一到阴天下雨更是下不来床。你若是求他办事,只管朝这上面使劲儿,他是个大孝子,你救了他娘,只要他能办到的,一定都给你办妥了。”
陆宇点头,“多谢。”
这次很顺利,他们在里正家里住了五天,第六日,陆宇终于见到了县令。
酒桌上,里正在县令面前将陆宇的医术夸的天花乱坠,对陆宇的御医身份更是信任无疑。
县令经不住里正的巧舌如簧,三两杯酒灌下,迷迷糊糊中便修书一封,还让下人备上了点薄礼,送阮娆他们上了去府衙的路。
经历这么一番波折,阮娆终于见到了襄州知府孙仕通。
孙仕通长得面白无须,白白胖胖,有点像年画上的娃娃,一脸和善的朝他们眯眼笑。
“你就是许太后身边的御医?”孙知府打量着陆宇,笑眯眯的夸赞,“居然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陆宇拱了拱手,“府台大人谬赞了。”
孙知府又看向阮娆和旺儿,“这位是……尊夫人和令郎?”
“不,这位是英国公夫人。我们好不容易逃出伪帝的魔爪,这几个月一直躲躲藏藏,不久前才得知,伪帝早已伏诛,于是这才敢进城,想求府台大人派人去上京的镇国公府报个信儿,让他们把夫人接回去。”
孙知府立刻眯眼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小事儿,都是小事儿,呵呵呵。”
“你们几位只管在这儿安心住下,我这就去派人报信儿。先失陪了。”
说完,他迈着短粗的腿儿走了出去。
阮娆从方才就开始观察这个孙知府,总觉得他笑的假惺惺的,让人心里不踏实。
“旺儿,去,悄悄跟着他……”
阮娆低声嘱咐了几句,旺儿立刻听话地跑了出去。
孙知府出了门,转过假山,果然停下脚步,跟师爷碰了头儿。
“老爷,您真要派人去报信儿么?”师爷狗腿的问道。
“报,怎么不报,这么好的立功机会。”孙知府笑的一脸意味深长。
“本官正愁没什么可孝敬那位的,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个碰瓷儿的,还碰的是他最在意的痛处,你说,本官只要把这对狗男女抓了,亲自押送到他面前,他会不会给本官记上一功?”
“会!肯定会给老爷加官进爵!”师爷谄媚一笑。
“听说那位先前得了夫人的死讯,足足躺了一个月才下床。”
“小皇帝还以国丧之礼将其下葬,赐下谥号,可谓是极尽哀荣,尊贵无比。”
“呵,所以啊,两个不知哪里来的乡巴佬,居然敢碰瓷敏慧夫人?真是不知死活!”孙知府冷笑。
“你去安排一下,待会儿找人把他们捆了,明日就押解他们去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