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樱:“那就好,你看着找几户人家把地佃出去,每年收租时我会派人过来拉粮食。
“行,在下知道了,放心吧。”
里长听到夏樱让他们家养鱼养羊,此刻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了,都自称在下了。
所以,在利益面前很多人都会低头!
里长此时心花怒放,他家要翻身了,今日半天时间跟在人家身后谨小慎微,俯小做低没白干,太好了,以后他也算傍上贵人了。
说着话就走到里长家,进门后,里长忙吩咐自家娘子端茶倒水,顺便准备中午饭。
一边说着还给娘子挤挤眼,意思是来个高规格的。
两口子过了十几年,怎能不明白意思,里长媳妇端过茶后,忙领着儿媳妇去厨房忙活。
另一边,那几个占地的家伙回家后翻箱倒柜找地契,家里人不知道他们干啥,忙过来问,几人一边找一边把刚才发生的事说了。
都是一帮头发长见识短的人,一听说人家是骑着高头大马来的,本来是买人的,碰巧发现兄弟俩的事,现在要报官,他们的家人也不敢生事,忙帮着一起找。
而那个所谓的叔公也听到消息,他是族长的兄弟,自家当时住的茅草屋,后来一见下手快的族人把田地占了,而且自家哥嫂还在人家家里搜出三两银子。
他忙找到自家哥哥,好说歹说才把房子要到手,然后一家人欢欢喜喜住进来,没想到还没住几年,房子就要被收回,他自然不愿意。
族长听到消息后,过来问几人当时的情况,当听完里长交待的话后他琢磨了一下,明白这回来的肯定是硬茬子,不好惹。
不然里长不会口口声声说连累他倒霉的。
于是去自己弟弟家,劝他赶紧把房子交出来,并把一两银子准备好。
谁知那个泼皮弟弟在他跟前撒泼耍赖就是不想搬。
正闹腾时,里长儿子带着安平过来了。顺便给安平指了下房子是谁占的,还有他们一族的族长是谁。
安平过来问道:“你是族长?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事儿吗?我们老大现在等着呢,所谓先礼后兵,趁这会我们还没动手,赶紧的按要求来,别回头把你们族人弄进牢里,到时候丢脸是小,连累你们全族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当族长的能是没脑子的人吗?看着一身痞气打扮精干的安平,尤其是腰里别的那把刀。他对族人挥挥手:“你们都听到了,要是不按人家要求来,那就除族!”
安平冷哼一声道:“限时一刻钟,赶紧把东西拿到村长家交割,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族长弟弟本身想耍赖,此刻一看安平的架势,哪还敢继续作,忙给家里人挥手:“搬家搬家。”说着回房间找房契。
安平之所以过来是正好里长儿子外出回来了,说了几句话后。里长不放心,让他儿子过来看看,安平则跟他一起过去,顺便镇场子。
所幸有官府的名头镇着,这帮人此时都很乖顺,纷纷在家翻出银子和地契跑到里长家交割。
夏樱看着地契上竟然写了他们名字,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心黑,同宗同族的孩子都不放过,抢了人家地不说,竟连名字都变更了。”
这事私下里知道就行,拿到人面前说到底不好听,几个人低下头,略显羞窘。
夏樱让他们口述自己占了几亩地,种了几年?产出多少?为什么要变更名字?不说就送官,几人一听送官都麻了,要不要这么狠,打都打了,还想怎样?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还是乖乖交代了事情经过。
安平把他们的所言所行都记载下来后,让他们签字画押。
夏樱拿着几张写好的事件经过,说道:“这是证据,以后,你们但凡再犯,这份东西就出现在官府的大堂上,到时候老账新账一起算,听明白了没?”
一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小声道:“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交完银子赶紧走。”
等把这桩事解决完之后,夏樱跟安平道:“把那几户的孩子都叫来,咱们准备走。”
然后跟里长谈了下养殖的事情,这是正事,关系到她火锅店的扩张,所以得跟里长说清楚。
谈完之后又写了一份契书签好,毕竟里长跟她保证自己家至少养二十只羊,并且每三个月买一茬。
这样自己一年可吃四茬羊,就能持续不断地供应夏樱的火锅店。
夏樱对此欣然接受,她打算在丰州城四个方向选四户人家,到时都这么操作。
三个月一茬,一茬20只羊,一年每户就有80只羊要吃草,这边又不是牧区,所需草料全得在周边收割。
如果她在一个地方同时跟几家签这样的合同,那周围的草有可能供不上,到时候会出问题的?
所以她在丰州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签合约,这样可以最大保证方圆一百多里只有一家有羊群,然后他们持续养羊也不会破坏生态环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