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母亲益发和她生疏，不管她和姐姐之间发生什么争执，错的永远都是她。

五年前，姐姐因病去世，母亲非说是她克的，还发疯般地让她去给姐姐陪葬，幸亏她还有祖母护着，否则，这些年真不知如何活下去。

自打姐姐走后，母亲灰了心肠，一个人躲进小佛堂不问世事，再也不肯见她。

姐姐离世，她也不想。

可她实在不明白，也很不服气，同是母亲生的，而且还是双生胎，母亲为何偏爱姐姐，如此讨厌她。

至于司府大夫人就更过分了，她竟然偏爱养女，视亲生女儿为敌。

她固然还是不甚喜欢司娆，但这样做母亲的她更加不喜。

因为司娆一句话，连一声咳嗽都不再闻。

司念珠见司念柔出去，趁机跟了过去：“大姐姐，你是不是生妹妹的气了？”

司念柔假意微笑，声音温柔：“四妹妹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生妹妹的气，妹妹也是一片好心。”

司念珠红了眼睛：“府里也只有大姐姐待我最好，可惜……”她顿了顿，“大姐姐遭人暗算被送到乡下庄子，独留妹妹一个人在府里孤苦伶仃。”

司念柔笑道：“妹妹有亲娘，有弟弟在府里，怎会孤苦伶仃？”

司念珠委屈道：“大姐姐你是知道的，姨娘懦弱无能，弟弟又从不跟我亲，反而跟二姐姐像是一母同胞，妹妹真是不明白，二姐姐到底耍了什么狐媚手段，怎么府里人人都以她为尊。”

“且看着吧。”司念柔皱起眉头，“登高必跌重，以后怎么样谁能知道。”

“大姐姐说的很是。”司念珠犹豫，深吸一口气道，“好生奇怪，不是说厉王要纳蓉表姐为妾吗，怎么没消息了，大姐姐可知道？”

司念柔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谢蓉蓉了？”

“我……”

司念柔见她面带异色，敏锐的猜到了什么：“你不会？”

司念珠自己心虚，脱口道：“大姐姐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对厉王殿下……”

她欲言又止。

司念柔若有所意的轻笑一声：“我可没说你对厉王殿下有什么想法，是你自己说的。”

司念珠的脸刷地一红：“大姐姐，你真的误会了。”

司念柔冷笑起来：“我还想着，你到底是我妹妹，我不为你操心谁为你操心，既然你这么说，我就不多事了。”

司念珠闻言，立刻红着脸扯扯她的衣袖：“大姐姐，我……”

“你我姐妹，有什么话不能说。”

司念珠脸色更加红，红如鸽子血，又深吸一口气咬着唇难为情道：“长姐如母，那妹妹就将自己的终身大事托付给大姐姐了。”

司念柔心里很瞧不上司念珠的自轻自贱，却拍拍她的手笑道：“等我得空去求求太子，他们兄弟之间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