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柔羞愤难当，完全说不出话，葱管般的指甲掐在掌心，“咔嚓”一声细响，折断了两根，一阵疼痛袭来，她死死地咬住牙。

又听司念芙道，“大姐姐你医术这么精妙，怎么老太太和大伯母病了，不见大姐姐你出手医治，难道大姐姐你对老太太和大伯母有什么意见，还是你本来就是大不孝之人？”

司娆脸色一派平静，淡声道：“行医治病讲究信者医，老太太和母亲何曾信过我一分。”

老太太露出难堪之色，脸上肌肉微微发抖。

司念芙被噎了一下，不甘道：“难道不信就医不得吗？”

谢蓉蓉维护道：“不信当然医不得，我虽然不通医术，但也知道神医扁鹊有六不治，信巫不信医，六不治也。”

司念芙再度被噎了一下，王娉婷撇嘴道：“老太太又不信巫。”

王婉接着道：“娉婷说得对，不仅老太太不信巫，大嫂也不信巫。”

司娆冷冷道：“不管信不信巫，不信医者医不得，老太太和母亲从未信过我分毫，尤其是母亲……”

她目光淡漠地从周慕雪脸上扫过，“她得的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可不是她的心药。”

周慕雪面色苍白的连一丝血气都没有，她又是羞愧又是难堪，更多的焦虑和愤怒。

太后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根本不知道柔柔才是司府嫡长女？

不，太后根本不认识柔柔，没有理由针对她。

她忽然伸手指向司娆：“娆丫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司娆莫名其妙看着她：“母亲此话何意？”

“为什么，为什么你成了司府嫡长女？”

司娆反问她：“难道我原本不是司府嫡长女吗？”

“司府嫡长女是柔柔！”

司念柔更觉难堪，她扶住周慕雪：“娘，我们回去吧！”

周慕雪固执道：“不，我一定要问清楚，柔柔你才是司府嫡长女！”她看向司娆，双目血红，“娆丫头，是不是你在太后跟前挑唆，说柔柔坏话，所以……”

“够了！”司娆怒声喝断，“司念柔还不配让我在太后面前提起她一个字！”

司念柔阴冷的盯着她，冷笑道：“登高必跌重，司娆，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可太狂妄。”

司娆冷冷回视着她：“这句话同样送给你！”

“哼，娘，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