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娆冷笑道:“你想带着她远走高飞,你身上有多少银两?”
宋长陵愣了一下:“这与姑娘无关。”
他找到大哥,原以为大哥会理解他的难处,会替他求情,结果反挨大哥一顿训斥。
他只得再去求母亲,结果惹得母亲震怒,母亲发话了,若他非要和司念柔在一起便将他赶出家门,他身上哪里有多少银两。
他实在走投无路,才想到来找司娆,周婶婶跟他说过,母亲颇喜欢司娆,只要司娆愿意帮柔妹妹将整件事情解释清楚,一切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司娆冷冷的看了一眼:“的确与我无关,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司念柔是绝对不会跟着一个无钱无权无势的男人远走高飞,你宋长陵也不行!”
“不可能!柔妹妹在意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哪怕他成了乞丐,他相信柔妹妹也会跟着他。
“……呵呵,你可真是太天真了,你信不信,你若跟她说你被侯府除籍,成为庶人,她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宋长陵愤怒的盯着她:“你自己生了一对势利眼,还当谁都跟你一样,你不愿意伸出援手也就罢,何必在这里冷嘲热讽!”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磨着牙齿又道,“司娆,怪道大家都嘲笑你是一个戏子,原来当真戏子无义!”
司娆冷色一脸:“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你宋长陵却连夏虫井蛙都不如!”
宋长陵顿时大怒,想发作,又觉得与一个小姑娘当街争执实在有失男儿气度,他一甩袖子,愤然离去。
他跨上骏马,调转马头朝着郊外狂奔而去,今晚,他就要带柔妹妹走。
初夏的天气就是这么多变,刚刚还夕阳西下,这会忽然凌空劈下一个惊雷,大雨随即倾盆而至。
风雨像夹了刀子,无情地拍打在宋长陵脸上,胯下骏马被狂风骤雨袭卷的嘶鸣。
宋长陵伏在马背上逆风而行,双目通红,脸色苍白,薄薄的唇紧紧抿着,凝成一个坚定的弧度。
他不知道走了多久,遥遥看见那边烟雨蒙蒙处有一座屋宇若隐若现,好似人间仙境。
他扬起马鞭加快速度,骏马发出一阵嘶鸣,终于到达了农庄。
当迎夏看到一个落汤鸡似的人出现在门口,惊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宋长陵,立刻欢喜起来:“宋公子,你一早不是刚来过吗,这会子怎又来了?”
“柔妹妹呢?”
“姑娘在里屋呢,公子要不先换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