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玉浑身都痛,再如何忍着,也止不住眼眶发红,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抬头望着苏桐眉目含烟的模样,他心跳忽漏了一拍。
狱中光线未达,他瞧得不甚清楚,此时再一看,发现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
欺霜赛雪,精致无双,颊上一抹淡淡的胭脂红,尤其这双潋滟杏目,亦不知藏了多少让人悸动的柔媚,便是这股子媚气,令他窒息。
叫他一见便无法心静,哪怕已被打得皮开肉绽,也止不住身子蠢蠢欲动,想要立刻同她欢好一场。
是她苏桐从前不曾有过的味道。
之前的苏桐虽也漂亮,却是个满脑子医术,只懂治病救人的木头,自以为爱他、宠他,实则嚼之乏味,吐之可惜。
“娘子,同我回家,我想要……要你。”
秦书玉想去捉她的手。
“你这样子了,还要我?”
“嗯,”秦书玉自是疼得两眼发黑,但他自认,想要苏桐的心足以助他克服疼痛!
楚文驾着马车,时不时掩嘴忍笑,生怕一不小心破了功。
好意敲了敲马车,特意弄些动静来提醒那不识好歹的东西。
苏桐忍俊不禁,居高临下地打量他一眼,讽笑:“你急什么?如何也要等到伤好再说。”
秦书玉惨白小脸布满了委屈,“那,需要几日?”
“起码十日。”
“好,我等!”
到时,他定要同妻子好生快活!
马车中充斥这男人的骚气,苏桐瞧着心烦,便打开手边纱帘,朝外看去。
“哎呀,方才那位是陆大人?”
“嘘,当心他听见了,最近大人心情不佳,别是牵怒了我们。”
听着路边有行人议论,苏桐下意识找他身影。
下一刻,便听见马蹄的滴嗒声,顺声一看,果然见陆怀瑾骑着汗血宝马,正悠哉悠哉行路。
她一看去,陆怀瑾也便看了过来,送给她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苏桐噗嗤一笑。
“桐桐,你在看什么?”秦书玉费用昂着头,虚弱问道,“你有药么?我疼得厉害。”
苏桐满眼都是那意气风发的儿郎,哪里听见秦书玉哀号。
“桐桐……”
“哎呀,陆大人!”
吴帮正巧遇见陆怀瑾,客气地抱拳相迎,“几日不见大人了,您在这儿做什么?”
陆怀瑾一改往日阴戾模样,难得给吴一个轻松面色,“随便转转罢了,那案子可结束了?”
“哎,总算结束了!”吴帮头痛,一字平胡变作了八字胡。
听见陆怀瑾声音,秦书玉恨得切齿,将车底板捶得“咣咣”作响。
“桐桐,你偶尔同朝中之人来往,但你切记,莫跟陆怀瑾沾边,此人阴狠毒辣,若非他颠倒黑白,我岂能遭这罪,他太危险了!”
苏桐视线仍在陆怀瑾身上,淡淡笑回:“哦。”
“那辆马车,似是苏大夫的?”车外有人明知故问。
吴帮道:“是啊!我亲眼见她带秦书玉上了马车。”
陆怀瑾摸了摸下颌,“正好我有些急病寻苏大夫治,既然有秦三公子在,我进车里坐坐,应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秦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