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身喜服的秦书玉被绑于床脚,口中塞着一条破抹布,已然昏迷。
苏桐顿时血气上涌,无可回避的羞耻感令她忘记思考,不知耗尽多少勇气,才用仅余的理智,捋清现状。
眼下情景,并非做梦。
她重生回了两年前,与秦书玉的新婚之夜!
没想到她新婚这晚陆怀瑾曾来过,而对应在今世当中,却是两份光景。
前世他忍下恨意默默离开,今世却在听见她梦呓中呼唤他姓名时,一时把持不住,且为了报复她与秦书玉,便绑了秦书玉,羞辱于她。
唤陆怀瑾名字时,正是她在前世里眼睁睁看着陆怀瑾被砍得体无完肤,在她怀中惨死时。
不曾想她在前世的嘶声呼唤,竟无意改变了今世命运的走向……
看着此时昏迷的秦书玉,苏桐眼底渐渐阴沉。
磨蹭间,背上一片火燎。
心中,亦一片火烧。
她直勾勾望着秦书玉那可怜模样,心头一阵痛快。
“心疼了?”陆怀瑾拍了拍苏桐气色满满的小脸,狎昵道:“让你丈夫看着我们做事儿,是不是很有趣?”
她被动承欢的姿势迅而转变,通身上下娇媚欲滴,洁白长腿勾上陆怀瑾劲腰,旖旎目光百转千回,“他一个废物,哪里有大人有趣?”
陆怀瑾后背微僵了住。
“我还没怎么发力,便上道了?”
她慢条斯理从枕头下拿出一张字据,赫然是一份未加日期的休书。
“我与秦书玉并无关系,大人莫称他为我丈夫了。”
“哦?”陆怀瑾淡笑着看一眼休书,眼底阴鸷。
订婚后,苏桐时常被秦书玉拿捏,有一次向她索要一万两白银救急,因她未能及时周转,于是写了这东西作要挟。
自然,效果极好。
眼下秦书玉仍是秦书玉,陆怀瑾却令她感觉陌生。
自打她七里坡与陆怀瑾决裂后,他两月不曾露面,不知其间发生了何事,再有他的消息时,便听他心性大变,变得阴冷邪恶。
待陆怀瑾餍足,苏桐已虚弱地仿佛三魂失了七魄,方知他那句“没怎么发力”并非调侃,他若真发了力,命都能给她做没了。
陆怀瑾套上常服,转眼便由禽兽变成衣冠楚楚的君子模样,随手丢了件纯色里衣为她盖上,自顾自离开。
“唔,唔唔……”这时秦书玉幽幽转醒,一抬眼,正好同陆怀瑾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