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说着,随意扬手吩咐,身后便有黑衣人将几个人绑了上来。
仔细一看,那几个人,正是方才追杀花念念,还将花念念丢入河中的杀手。
“松仁阁这些年与朝中官员来往甚密,身份逐渐水涨船高,如何谈得上冒犯本公子?”
庄时宴声音低沉沙哑,眸光幽幽。
听着此话,那老头连忙拱了拱手:“早些年,松仁阁刚起之时,便有吩咐不许动花家的人。
可昨日是郡守府的人来,要我们截杀一个女子,说那女子勾搭他儿子,让他儿子神思不属不思进取,又许了重金,在下被迷惑,这才派人出手。
那刺杀公子人的手下,是在下练养了多年,最近刚入阁上了手,着实识人不清,还请公子恕罪!”
“呵!”
少年冷哼一声,只抬眸紧紧地盯着那管事道:“人,你自己处置!至于郡守府这些年,以重金求到你们那里杀人的次数定是不在少数,除了这次,还有以往的交易记录,你都给我呈上来!”
“这!”
管事不停撮着双手:“松仁阁这些年,就是以保密杀人名起一时,若是泄露了官员的罪证,定是要有损伤的!”
他面带犹豫。
少年不爽转眸看向那黄河水幽幽:“你可以不呈上来,但是相比朝廷派兵绞杀,本公子或许会下手更快,至于到时你松仁阁上下可还能留什么东西,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了!”
伤害了花念念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那杀手也是被人利用,而他需要的是那买重金杀人背后的证据。
至于,那苏广盛,他一定不会放过。
“公子息怒!在下这就回去命人将那些交易账册都整理一番呈给公子。
只是,松仁阁培养杀手不易,还请公子放过我们这几个人……”
那管事说着,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树荫下庄时宴的脸色。
可见着那少年眉眼微耸,看向自己之时,他觉得脊骨一凉,连忙改口道:“松仁阁自会处置,请公子息怒!”
说罢,便见那少年摆手示意他离开:“放过他们也不是不可,今日他们既是见过我那未婚妻的脸面,定也能清楚地记得长相。
你让他们沿着河流寻人也可将功折罪!”
“是!”
那松仁阁管事的老头脸色一松,连忙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