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放下道:“你虽是我儿子,但是却不是我最出色的儿子,你的庶弟苏玉鸿在京城中举步维艰。
偏你,非要听你娘的话留在郡城做一个地头蛇,耳根子还这般的软,只听女人的话……”
苏广盛声音中带着叹气和蔑视。
苏惊鸿皱眉:“爹,儿子在官道并不甚通透,一心想振兴苏家茶行,自然是不能和弟弟比的。”
又是苏玉鸿,又是苏玉鸿。
苏惊鸿有些不爽。
他虽然在郡城极有名,可是苏玉鸿在郡城的名声却是极浅薄。
甚至于旁人只知道郡守府有一个通房庶子。
且感叹苏广盛衷情,并不好儿女情色,多年来也只有一妻一妾生下孩子。
可是只有苏惊鸿知道,那个妾是他爹的表妹,在和他娘成亲前便已经住在苏府了。
还在他娘生下他不到一年,便有了庶子,极为得脸,是他娘的心头刺。
只庆幸,人死了!
本来想拿着庶子的勤奋来刺激刺激这个儿子。
但是见着苏惊鸿一副他强自他强,我云风不动的样子,苏广盛的头皮又紧了几分。
“你有没有点脑子?难道你不上进,让旁人笑话我只懂得教养庶子,不看重嫡庶分明吗?
今上便是嫡出身份,当年吃了后宫贵妃的多少为难,你可曾知道?
作为一个郡守嫡子,不与父亲一心,只想着经商……”
说着,苏广盛的茶杯便狠狠地落在了苏惊鸿的头上。
嫩绿的茶尖撒了满身,滚烫的茶水烫在苏惊鸿的肩头,也烫在了他的心里。
求人难,求自己父亲更难。
苏惊鸿闭了闭眼,便哑声道:“当今虽被先朝贵妃为难,却极得先皇看重,便是当今做事优柔寡断,先皇也是将大位传给了他!
父亲呢?到底是先皇不看重嫡子,任其被妾室为难?还是父亲嫡庶不明?”
被压制许久,他也怒了,声音中带着讽刺。
他犹记得当年,若非他娘下手及时,现在的他可也要和当今一样看妾室的脸色了。
只是这些秘事,他是万万不会吐出口的。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