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若是真的想要嫣然成为嫡女，就把嫣然记在房氏名下！”

花念念不知道，花飞鸿居然难得的脑子清醒，严词拒绝了方氏想做大夫人的提议！

“老爷~”

方氏又气又急地跟着花飞鸿走着，脸色颇有些不服气：“她都是死了的人了，记到她名下做什么？”

“那就不记！”

花飞鸿朝着书房的方向匆匆走着，看也不看跟在身边的方氏一眼。

“可是嫣然怎么办？老爷，从前你不是说，我和嫣然是你最在意的人吗？如今你怎的变了？”

方氏说着，又开始拿着帕子沾泪，好似花飞鸿是个负心人。

花飞鸿听见她的话，难得的停下，认真地看着她道：“从前的方氏也不会算计我花家十万两白银，你扪心自问，你跟着我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名？”

“老爷……我当然是为了你呀！”

方氏愕然，她没有想到，自己都被禁足了一个月了，花飞鸿的气还没有消。

那十万两银子的事他还是记在心里。

“是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花飞鸿垂眸，看向不远处的小湖中那两只家中豢养的鸳鸯。

“若非我知道你真的对我有几分情意，你以为你这出身，能进花家的门？若是让别人知晓，花家的主母曾经是青楼女子，我花飞鸿的脸往哪搁？”

他声音淡淡，话中对身份的鄙视，却是让方氏窒息不已。

“老爷……原来你，一直都这么在意我的出身！”

她手不自觉地捂着心口，一副受伤模样。

他以为，花飞鸿为了她顶撞先夫人，为了她顶撞花老夫人，全心全意的护着她，一直是因着不在意出身，却又可怜她们母女的缘故。

“不是我在乎！是为世俗和礼教不容！不然，嫣然和苏惊鸿珠胎暗结，为何苏惊鸿迟迟不迎娶她进门？还不是因为身份的缘故？”

花飞鸿说完，不再搭理方氏，转身离开了。

想来从前，他觉得方氏母女真心可怜护着她们。

一半是出身的缘故，一半也是为了和世俗礼教对抗也显示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