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兰的脸立马又红了,低着头小声解释,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们是夫妻,你叫我兰兰,我想,我应该是叫你……阿黎的吧。”
左丘黎几乎要喜极而泣,下意识紧紧攥住贺兰兰的手。
“对,对,从前我就想让你这样叫我,但你……但你那时候说这样叫不好听,怎么都不肯。”
左丘黎半真半假地说着,十分珍惜眼前贺兰兰对他温柔娇羞的模样,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
“不好听吗?”贺兰兰头一歪,有些甜甜地笑起来,“我现在觉得还挺好听的,那我以后都叫你阿黎,可以吗?”
“当然可以!”
贺兰兰眼睛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一瞬后又问:“阿黎,我们成亲几年了?”
左丘黎略一思索,轻声道:“快两年了。”
“啊,那我们有孩子吗?”
听到这个问题,左丘黎心中突然被刺了一下一般,有些钝钝的疼。
兰兰曾怀过一个他们的孩子,只是后来小产,又有那许多的事情,兰兰的身体只怕此生都不能再做母亲了,他们也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还没有,”左丘黎强自稳了稳心神,抚着贺兰兰的手柔声道,“不急,迟早会有的。”
贺兰兰点头,似乎一时间没有想起应该再问些什么。
而且她现在对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再想问点什么又觉得千头万绪的,有些无从问起。
左丘黎见贺兰兰有些疲惫的模样,立刻扶住她,柔声道:“你刚醒,头上的伤也还没好,别想太多,再休息一会,好吗。”
贺兰兰点头,顺着左丘黎的手重新躺下去。
左丘黎呵护贺兰兰的动作十分熟悉,是那种出于下意识毫不勉强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贺兰兰能够敏锐的感觉到,加之对左丘黎那份已经有的熟悉感,两者叠加令她更觉得心安踏实。
“阿黎,你也有伤,你也赶紧去休息,我没事了。”贺兰兰柔声地对左丘黎表示关心。
左丘黎从没见过这样的贺兰兰,干净得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心思也如琉璃般清透。
最重要的是,兰兰从来都没有,也不会,如此轻柔和缓的,真心实意地关心地如此这般关心他。
也许兰兰本就该是这样的,善良、纯洁、天真,如同世上最纯最美的花朵和宝石。
是从前发生过的那些事将兰兰变成了后来的那个样子,是他做的那些事,让兰兰亡国亡家,成了后来的冷硬伤心的模样。
也许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将兰兰原本的样子还给了他,让他以后能够好好地照顾兰兰,弥补自己从前做过的错事。
一瞬间,左丘黎竟觉得眼眶似乎有些湿热。
贺兰兰敏感地察觉到左丘黎微微发红的眼眶。
“阿黎,你怎么了?”
左丘黎摇头,“你昏迷了一日,之前我太担心你了,现在看到你好好的醒过来,我心里开心。”
看着左丘黎蓬头垢面的样子,贺兰兰相信他是真的一直担心自己,守在她的床边。